夜幕下,某處山坳中,此時這裡正發生著慘絕人寰的一幕。
一百多名穿著我軍衣服的越鬼子趁著夜色偷偷摸到我軍一處暫時無法送入後方救治的傷兵營內。
他們有人嘴上喊著普通話,但手上的槍卻不斷對著我軍躺在地上的傷員毫不留情的開火。
不管是輕傷員還是本就奄奄一息的重傷員,他們通通不放過,甚至開槍之後,他們還會用刺刀上去補刀。
混亂,擔任警衛的戰士衝了過來,但很多直接在他們普通話的欺騙下,被他們從背後開槍打死了。
甚至打到最後,所有擔任警衛的戰士都完全無法區分敵我。
一直到附近大部隊聞聲趕來,包圍了這裡,槍聲才得以停歇。
可最終的結果卻是這裡的幾名醫護人員和所有傷兵乃至擔任警衛的戰士基本全部犧牲,而越鬼子卻不見了蹤影。
這是毫無底線的屠殺。
而且這種屠殺,今夜不止針對這裡。
也在針對其他地方,楚安所在的野戰醫院如此,其他有傷兵,或者一些單獨駐紮,但人數不多的部隊所在地同樣如此。
隻不過,相較其他地方,楚安所在的野戰醫院,因為楚安識破了敵人的身份,所以此時有了及時的準備。
近兩百名輕傷兵和幾十名警衛連的戰士全部悄悄分兩邊拿著武器,在夜色的掩護下朝著前方打著手電筒走來的隊伍兩側摸過去。
“嘰~”
當葛文斌領著一行越鬼子間諜和騾馬距離醫院帳篷不到百米的時候,他們隊伍斜前方的一處小土坡後突然一發信號彈升空。
“不許動!”
“不許動!”
信號彈劃破黑夜,炸開之後,形成短暫的光亮。
一瞬間,本來還和葛文斌邊說邊笑的越鬼子民兵連連長臉色一變。
蹲下的同時,抬手就準備把背上的槍拿下來。
可.
“啪!”
一發子彈直接讓他腦袋昂起。
“啪啪~”
這一刻,兩邊槍聲大作。
這區域,楚安他們這邊有個離地幾米高的小土坡,而另一邊則是農田。
眼下楚安和警衛連的連長各帶一百多人兩邊埋伏著。
“靠,停下!”
這一刻,楚安有點惱火的朝著邊上下令,對麵的警衛連連長也是如此。
因為計劃不是這樣的。
剛才發現他們在往裡麵走後,他們臨時分兵。
按計劃是包圍他們,然後勸降俘虜他們的。
這計劃楚安也同意了,因為他清楚,我方肯定有人陪著他們一起過來。
而且很大的可能就是那個指導員。
為了不誤傷自己人,勸降俘虜是最好的辦法。
可哪知道現在信號彈一打,自己帶著的傷兵不聽命令了。
其實不怪他們。
楚安等人有楚安等人的想法,可對於這些戰士來說,卻又有他們的想法。
警衛連的戰士和越鬼子還沒什麼深仇大恨,所以一個個能聽他們的連長命令。
可傷兵呢?
來自各個不同的部隊,有些人戰場之上班長被越鬼子打死了,也有自己親若兄弟的戰友被越鬼子打死了。
俘虜?
開什麼玩笑,俘虜了還要優待他們。
而且,他們是看到這些越鬼子想拿槍的。
都要拿槍了,不打留著給他們喂飯?
必須打死,不然我死去的班長,我犧牲的戰友,我自己受的傷如何解恨。
更何況,現在開槍是有人帶頭的,這些傷兵也不知道誰開的第一槍,但不管是誰,我反正跟著。
一時間,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
楚安和警衛連連長急忙下令,可沒用。
還活著的越鬼子也掏上槍朝著兩邊反擊,所以兩邊戰士看到他們都還敢反擊,當即更沒想法停手了。
敢還手,我不弄死你弄死誰?
很無奈,可楚安最終也隻能大喊:“隻準打朝我們開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