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亭上了車,那叫一個又痛又悔。
顧蘭溪見他伸手捂臉,知道他麵上過不去,也不笑他,隻捧著他腦袋親了親他的額頭,拍著背小聲安撫:
“不要怕,小事情,偶像包袱不要那麼重。”
“就腦子抽了一下,我也沒想那麼多……難得戴一次對戒……”
見他舍不得這戒指,顧蘭溪直接道:“我平時也不喜歡戴戒指,正好,回頭我倆去買項鏈,你一條我一條,我天天都戴著。”
陸南亭被她哄著,很快就打起精神。
他把那首《溫柔的獅子》視作定情曲。
兩人在一起之後,他纏著顧蘭溪畫了個抽象的獅子頭,拿去定做了這條項鏈,並視之為定情信物,之後一直沒有取下來過。
想到要換新的項鏈,他還挺激動。
“這次項鏈墜子要設計得小一些,有時候跳舞,墜子太重了,打得我痛得很。”
“那你怎麼不摘下來?”
“我去廟裡抽簽,僧人解簽,說我一直戴著它,你遲早會回到我身邊。”
沒想到竟是因為這麼傻的理由,顧蘭溪長歎口氣:
“這也不是項鏈決定的啊!你不要迷信。”
“它不是迷信,是藥,可以治我心裡的焦躁。”
陸南亭並不同意她的說法。
眼見著消防站已經到了,顧蘭溪不再糾結此事,轉而叮囑他:
“等下請消防站錄個視頻,順便做個防異物卡手指的公益宣傳。”
事情已經發生,就要發揮最大的作用,不然白白受痛,想想就不劃算。
沒想到這種時候,她腦子裡竟然在想這個,陸南亭乍一聽到有點無語,回過神來,不由豎起大拇指,給她點讚。
顧蘭溪總是這樣,有臨危不懼的大將之風。
這幾天都會有狗仔跟著他們,事情絕不可能瞞下來,這樣做倒是挺好。
起碼大家笑他的時候,不會拚命的罵他蠢了。
消防站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司機去停車,兩人下了車,剛帶著保鏢靠近門口,就有人來問情況。
陸南亭不好意思開口,顧蘭溪就把事情說了。
這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電動門打開一條縫,一行人進了消防站,被領進一個房間,很快有人拿了液壓鉗過來。
顧蘭溪跑去跟人交涉一番,很快又有宣傳口的人跑了過來,抓緊時間錄了剪戒指的視頻。
完事兒陸南亭恨不能立刻就走,但顧蘭溪卻留了下來,盯著人剪視頻。
若是動作慢了,視頻就有可能被狗仔先曝出去了,那樣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