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他留下秦方和於雷守營寨,一個為主一個輔助。
再怎麼說,於雷跟隨自己的時間也不短了,怎會不見人影呢?
秦方臉上有些尷尬,囁喏著。
“於將軍也受了點傷。”
“哦,很重麼?”
“呃,也不太嚴重,隻是”
林豐也察覺出秦方的異常,皺眉道。
“跟我還有什麼需要隱瞞的。”
“是老大,於雷受了點處罰,臉麵上掛不住,怕老大您”
林豐一臉的迷茫。
“處罰?什麼樣的處罰?”
見秦方依然一臉便秘的樣子,擺擺手。
“讓他自己過來跟老子說話。”
秦方略一猶豫,然後起身出了屋子。
大約過了有一刻鐘的時間,林豐才聽到屋門一響。
隻見於雷被一個軍卒攙扶著,蹣跚而入。
他看到林豐躺在床上,身上纏滿了白布條,嘴唇哆嗦著沒有說話。
林豐隻冷冷地盯著於雷,等待他開口。
於雷示意軍卒將他攙到林豐的床前。
費力地跪在了地上。
“老大,俺對不住您”
剛開口,一個粗豪的漢子,就帶了哭音。
秦方則站在一旁直搓手。
於雷是個誠實敦厚的漢子,不善言辭,但執行命令十分嚴謹。
如今見他快要哭了的樣子,還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
“是個漢子就好好說話。”
林豐仰躺在床上,淡淡說道。
“哎,老大,俺受這十幾鞭子不打緊,可連累營內兄弟挨餓,這心裡著實難過。”
“能不能說清楚點?”
“老大,您走了沒幾天,邊城的杜將軍就帶人來到營寨裡,說城內缺糧,要從營寨內再送三十車糧草進城。”
“杜將軍?”
“哦,撫軍將軍杜力盛。”
“嗯。”
“可是老大,您也知道,咱這營寨裡還有三千兄弟,本來留下的糧草也不多,再送三十車,營寨裡就沒得吃了。”
林豐沒有說話,隻安靜地聽著。
“當時俺極力勸阻,可那杜力盛根本不聽,要強行拉糧。”
“秦方不在營內嗎?”
秦方此時才低聲道:“老大,那杜將軍背景深厚,就連我父也讓其三分。”
“我是問你,當時在不在營內。”
“老大,我也勸了,可他不聽啊。”
“哦,他連你父的麵子都不給嗎?”
“老大,杜力盛雖然名義上是府軍的撫軍將軍,其實自己獨領一支萬人軍隊,有時候行事不受家父節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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