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雪清了清嗓子,飽含感情地朗誦起來。
“葡萄美酒夜光杯”
林豐立刻明白過來,當時在嶺兜子行酒令時,借了古人的一首詩詞。
遂端了酒杯:“罪過罪過,是抄襲前人的詩詞而已。”
柳書雪一臉得意:“這你可騙不了我。”
“真沒騙你。”
“切,我已經請教了好幾個詩詞大家,都讚歎不已,而且發誓賭咒,從未見過此詩。”
柳書雪說著話,還得意地衝林豐做了個鬼臉。
林豐無奈,唉,隨你吧,死無對證。
柳書雪見林豐不再堅持,眼睛一亮。
“今日你得罪了凡柔妹妹,這罪過挺大,必須得留下一首詩詞做補償才行。”
林豐立刻瞪大了眼睛。
“還沒完啊,剛才還相親相愛了嘛。”
“當然不能如此輕易放過你嘍,相親相愛,你得拿出實際行動啊。”
趙碩伸手搶過柳書雪手裡的紙張。
“大哥,真是你寫的?”
“不是。”
趙碩也不理會林豐的否認,低頭認真讀起來。
半晌抬頭:“我怎麼感受到一股悲壯蒼涼,胸口間熱血沸騰啊。”
“你也懂詩詞?”
凡柔終於正眼看他。
“開啥玩笑,小時候老爹拿了鞭子,背文章,錯一個字就是一鞭子呢。”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柳書雪正色道:“林將軍,凡柔善舞,可她的歌聲卻最是美妙,想討我手裡的詩詞好多次了,我都沒舍得給她,今日你便補償她一首吧?”
聽了這話,凡柔立刻將期待的眼神轉向林豐。
作為青樓歌舞伎,對詩詞音律最是青睞。
往往一首好詞,配上樂曲,能讓一個籍籍無名的歌伎,瞬間聲名鵲起。
一個詩詞音律大家,也最是受到青樓歌舞伎的歡迎。
凡柔心裡熱起來,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柳書雪手裡的詩作者,看林豐的眼神,幾乎漾出水來。
林豐大為頭疼,這不還得抄嘛?
自己前世今生,一介武夫,哪裡會作什麼鳥詩。
無奈,剛才得罪了凡柔,眼下又有柳書雪背書。
想推辭都找不到好的借口。
林豐端了酒杯,抿了一口酒。
“不知凡柔小姐喜歡什麼類型的詩詞?”
既然要抄,那就得抄讓她喜歡的,不然抄來乾嘛。
凡柔想了想。
“眼下韃子犯我大宗邊境,前線將士浴血抗虜,保我家鄉安寧。我等弱女子,無以為報,便以歌舞慰其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