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隻見那裡一片狼藉,圍欄破損不堪,地麵上還殘留著許多血跡和獸毛。
曾經凶猛無比的妖獸此刻不知去向,想必是在爆炸發生時趁亂逃走了。
看到這番景象,陳安墨不禁心生感慨:這場變故實在是太過突然和慘烈!
等到所有事情處理完畢,夜幕早已深沉,四周萬籟俱寂,隻有偶爾傳來的海浪拍擊礁石之聲。
連續多日未曾好好休息過的陳安墨此時也感到身體有些疲憊不堪。
但他強打起精神,暗自思忖道:“還是先去找薑長老吧,看看我所掌握的天眼通神識秘術能否對她有所幫助。”
說實話,對於這個方法是否真能奏效,陳安墨心裡其實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然而,一種莫名的直覺讓他內心深處本能地產生了一些信心。
於是,他向薑翠翠發出一道傳訊。
不多時,便收到回複說她已經被白羽長老護送至她的靈舟之上歇息調養。
得知具體位置後,陳安墨毫不猶豫地施展身法,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那個方向疾馳而去。
沒過多久,在茫茫的海島上空,一艘巨大的靈舟緩緩映入陳安墨的眼簾。
這艘靈舟通體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宛如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宮殿。
陳安墨降落在靈舟甲板上,抬眼望去,隻見白羽長老在這裡等候多時。
“陳長老,薑長老她一直在哭。”
白羽長老輕歎一聲說道。
她和薑翠翠同為五陽宗的長老,又都是優質女性,彼此之間感情不錯。
如今看到小姐妹這樣,命不久矣,她心中自然是很難受。
“我過去看看。”
陳安墨朝著白羽長老輕輕頷首示意,然後步履穩健地走進了靈舟之中位於最頂層的那間屋子。
剛一踏入屋內,一股古樸典雅的氣息便撲麵而來。
隻見這房間內的布置簡約而不失精致,牆壁上懸掛著幾幅山水畫卷,桌椅擺放整齊有序。
然而,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張床鋪。
上麵正躺著一臉虛弱、麵色蒼白如紙的薑翠翠。
她緊閉雙眸,眼角處仍殘留著未乾的淚痕,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巨大的痛苦與悲傷。
當聽到有人進門的聲音時,薑翠翠緩緩睜開雙眼。
見到來人是陳安墨之後,她的嘴角微微一撇,淚水竟再次不受控製地湧出眼眶,眼看就要放聲大哭起來。
“哎......”
陳安墨見狀不禁輕歎一聲,隨即邁步走到床邊輕聲說道:“薑長老。”
聽到陳安墨的呼喚,薑翠翠強忍著哭泣,用極其微弱卻又異常堅定的語氣回答道:“我沒事。”
儘管此時的她看起來無比憔悴,但那份倔強和堅韌依然清晰可見。
陳安墨看著眼前這個明明已經如此脆弱卻還要故作堅強的女子,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憐憫之情。
他略微沉吟片刻後,開口說道:“我或許可以為你嘗試一下治療之法。”
本以為這番話能讓薑翠翠燃起一絲希望,誰知她聽完之後,臉上依舊毫無表情。
顯然,薑翠翠的內心深處早已認定自己所中的毒已然無藥可醫。
對於陳安墨所說的能夠為其治療一事,她隻當作是對方出於好心的安慰罷了。
沉默片刻之後,薑翠翠緩緩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盯著陳安墨,淡淡地說道:“陳長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很清楚,我身上的這種毒,根本就沒有解藥可言。”
說完這句話,她便重新閉上雙眼,似乎不願再與任何人交流。
見此,陳安墨也不說話,而是掃視了一下蓋著薑翠翠身體的被子。
雖然現在開啟了透視,但是隔著被子,消耗太大。
“薑長老,這被子……”
“你真的要給我治療?”
薑翠翠猶豫了。
因為她現在隻穿著肚兜和褻褲。
本來她還以為,陳安墨隻是說說罷了。
他怎麼可能真的治療??
不過現在看陳安墨認真的樣子,她知道,陳安墨不是說說而已的。
“當然是給你治療。”陳安墨又重申了一句:“我有信心。”
“可是我沒穿外袍…………”
薑翠翠臉更紅了。
“我不介意的。”陳安墨道。
可是我介意啊!
薑翠翠很想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