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穿著藍色布衣的三十來歲男子,還有一人,是名十多歲的清秀少年。
二人隨著文脂進了二樓一間雅室後,規矩的並不亂看,對著坐在桌邊的予歡磕頭,“小人文福與兒承起見過主子。”
沈予歡正要阻止,可二人動作太快已經跪下了,便立即道:“都起來,我沒這麼多規矩。”
一看那兩個人的麵相,便知是父子倆。
不是彆人,他們正是文脂的親大哥文福跟侄兒文承起。
予歡成親的時候,並沒有要多少陪嫁之人,她隻要了自小跟一起長大的文脂一家子,以及木丹一家,就這兩房人。
他們能跟她走到今日,都是經過時間考驗的,予歡自然是信得過的。
尤其是文脂的大哥,予歡這些年的大半生意,都在文福手中……
二人起身,恭謹地垂手立在數步之外,等著予歡說話。
予歡的視線落在那少年身上,“承起今年十四了吧?”
少年未語先紅了臉,“回夫人,是……”
文脂忍不住笑罵道:“真是沒出息,不過就變聲了而已,你有什麼好害羞的。”
聽她這麼一說,文承起的那清秀的臉通紅一片,緊緊地抿著唇,低垂著眼誰也不看,更不願開口了。
“年雖小臉皮薄你彆說了。”予歡臉上含著淡笑,親和的道:“平時多喝水少說些話對喉嚨也是好的,切記不要高聲也能保護好嗓子,用不了多久過了這段時期便好了。”
予歡對少年說了句,便開始對文福說起了正事兒。
文福道:“已經按照夫人的意思將那些中規中矩的生意處理了,聽文脂說夫人需要銀子,小人倒是有個主意,不知夫人敢不敢博一場……”
文脂的哥哥長了張憨厚騙人的臉,冷不丁一看,就是個實誠的人,可卻是個精明能乾的。
此時說起有關銀子的事兒,一下泄露了他的精明算計和野心來。
“沒什麼不敢博的,大不了重頭來過……”
予歡並不怕有野心的人,有野心才有衝勁兒!
待她和文脂幾人從茶樓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然都黃昏了。
如雲早早的就雇好了一頂轎子。
文脂也緊緊抱著小包袱鑽進了轎子裡,那小包袱明明輕飄飄的,可她卻感覺沉甸甸的,心中也無比複雜。
幾次欲言又止後,她終是忍不住小聲道:“主子,您真的不再想幾天嗎?
如此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這裡頭的東西熬成湯,隻要您喝下去,這孩子可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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