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大爺死拖著主子不放,她們也無計可施。
更何況主子現在的情況很不妙,一旦露出什麼破綻,或許她們也隻有投鼠忌器的份了。
她又怎麼能爭一時得失再給主子添亂。
可予歡卻已然走向裴懷鈺,眸裡含霜,“文脂不止是服侍我的人,她是我的親人,不知她做了什麼讓大爺起了殺心!”
兩盞燈籠在夜風中搖曳,予歡依舊穿著早上出門時的衣裳,她的身後是無邊的夜幕,那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像是踏著夜色向他走來。
夜風裹著她的衣裙,越發顯得胸前飽滿玲瓏。
她的發髻有些鬆散,不顯淩亂,反而在那衣裙的襯托下,反而將她的容色襯得有種彆開生麵的慵懶嫵媚。
裴懷鈺竟不合時宜的心中起了漣漪,他對女子有自己的見解和欣賞標準。
他一向覺得最蕩人心魂的女子,不是穠豔無雙的舞姬,也不是美得不可方物的歌姬。
更不是清純無害的少女,而是予歡這種在少女介於小婦人之間的女子。
他近乎是看著予歡長大的。
隻有他自己清楚,予歡那眉眼五官容色,以及她此時的理智倔強和不失氣節與風骨,幾乎都在他的心坎上,讓他對她心狠些都做不到。
否則,夏泊淮也不會到如今都不成親,以至於對她仍舊垂涎三尺。
裴懷鈺一時看癡了去,他自詡心高氣傲不是隨便的男子,也不是貪花好色之徒。
否則這十年來也不會隻有婉嫆一個女人了。
可予歡是他的妻,他有任何念頭都是理所當然的。
“予歡……”
沈予歡的手緊緊地攥著如雲的手腕,她對裴懷鈺眼裡那熾熱還有鋪天蓋地的侵略目光隻覺毛骨悚然,她聲音冷冽:“請大爺給文脂道歉!”
裴懷鈺腦中一清,“你說什麼?”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怎麼,大爺敢做不敢當嗎?若不然,大爺就說說文脂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來了我的院子裡逞威風?”
予歡這話一下就刺痛了裴懷鈺的耳,一下想到了予歡對自己的諸多忤逆。
裴懷鈺麵色陰沉,“予歡,我是太縱著你了,讓你忘記了三從四德,夫為妻綱的道理。
予歡,我忍你讓你無非是我想要疼你寵你,並非是我真的做錯了,更不是因為怕你,你恃寵而驕應該適可而止,你好好想想!”
說完,裴懷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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