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竟直接拒絕了。
裴梓雋這麼做是對的,他與太子若是走得近了,極容易遭到父皇的反感。
夏泊淮發現自己小瞧了裴梓雋。
“裴梓雋!”太子麵色驟然陰沉下來,真是狂妄小兒,簡直給臉不要臉。
“你最好適可而止!”
他已經足夠給他麵子了,太子藏在衣袖裡的雙手寸寸捏緊,有些惱羞成怒!
裴梓雋麵色冷懨,手裡把玩著雕著花開富貴的酒盞,不緊不慢地道:“本指揮的事輪不到彆人置喙……
另外,太子與其管彆人的閒事,不如回去自查一番來得安穩。
畢竟瀛江王餘孽,北地鹽稅一直都是聖上的心病,若太子的人出了什麼紕漏……”
“孤看膽大包天的那人是你!”太子聞言勃然變色,倏然起身,“裴梓雋你什麼意思?你是在威脅孤還是想栽贓汙蔑孤不成?你太狂妄了!”
裴梓雋長腿一伸,搭在了麵前的食案邊緣上,那張驚豔獨絕的容色多了兩分涼薄的笑意,“太子殿下慎言,本指揮隻是好心提醒太子殿下罷了,在場之人說說,本指揮有太子殿下說的那些意思嗎?
啊,莫不是被我說中了什麼?”
“裴梓雋!”太子麵上怒火翻湧,“你有什麼好張狂的?你不過是父皇的一條狗而已!”
“唔?若按太子殿下這說法,這滿朝文武豈不皆成了聖上的狗?”
太子麵皮抖動了須臾,氣的青了臉,拂袖而去。
“太太太……”
申國公緊追兩步,太子連腳步都不曾頓一下。
他有些焦急地轉過頭,一眼對上裴梓雋那雙陰寒的眸子,頓時冷汗就下來了。
也顧不得體麵了,當即對著裴梓雋就跪下了,“裴指揮是我家那孽障不知死活,是老夫疏於管教,求您高抬貴手……”
說完,他砰砰砰地磕起頭來。
夏泊淮看得頻頻皺眉,他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找裴梓雋的,自是不耐煩看申國公在這裡裝孫子。
可沈予歡端午那天落水也是極為凶險,不由寒聲道:“若是誰做了惡事,最後隻需要下個跪求饒一番就過了,那還要律法做什麼?”
申國公聞言頓時看向趙玄,趙玄無奈地暗歎了聲,當即從一旁的桌下拿出一支長形錦盒。
走到裴梓雋麵前,將錦盒放在桌上。
“這是申國公的家傳的琴瑟和鳴圖,據他所說,這圖是百年前畫仙最後的畫作,唔,真假我不清楚,不過看申國公那肉痛的模樣,應該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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