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嫆認真的道:“女兒是想,予歡若是懂得爹娘為她籌謀的一片苦心懂得知恩圖報還好。
可女兒就怕她對我們存的怨懟之心太深,若她真的嫁給了太子,爹爹不但得不到她半點感恩和助力,也許還會……”
沈婉嫆雖言語未儘,可沈卓卻是聽懂了,眉頭皺得越發緊了,不由若有所思起來,“這不能吧?難道她不知家族才是她的後盾?”
沈夫人一向偏聽偏信長女的,那顆火熱的心一下涼了大半,“嫆兒說得也有道理,我怎的就忘了她這白眼狼的性子呢?
萬一她還記恨著咱們,到時候她不但不念我們對她的養育之恩,再吹太子的耳邊風,讓太子為難老爺,那……”
沈婉嫆歎息了聲,“也不知予歡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唉,眼下她這才和離,將來還不知會惹出來多少這種事呢,也不知會不會影響爹爹和哥哥的仕途……”
沈卓聽妻女如此一說,眼神裡閃過他一抹冷意,當即有了決定,抬腳就往前走去。
“老爺去哪裡啊?”
“父親,您生氣也不能徒步回去啊?”
沈夫人和沈婉嫆母女倆眼見沈卓大步流星的,不由同時出言問道。
沈卓頭也不回,“你們先自己回去,我還有事!”
留下的沈婉嫆唇角微勾下,話語卻是擔憂,“這下可如何是好?”
沈夫人聞言也麵帶愁容……
這邊
沈予歡和孔怡翠會和,一行人站在馬車旁敘話。
和安郡主一如既往的親熱的挽著予歡的手臂邀她過幾日去鏡花湖遊湖。
予歡對水有了陰影,還不待婉拒和安郡主,一旁的夏泊淮便直言道予歡落水受了驚嚇,不宜去有水的地方。
可和安郡主卻道不去水裡,又說隻是踏青,多帶些下人照顧雲雲。
孔怡翠想到予歡的身孕,也不怕小姑惱自己,道:“小姑,秦王世子才過身,這個時候實在不宜遊玩,不如等改日吧……”
“大嫂嫂……”趙和跺腳了下,眼裡閃過不快。
予歡不想怡翠難做,眼見和安如此執著,揣測到多半應是為梓雋。
剛要答應下來,趙和眼珠微轉,話風一變地道:“晉王表兄說得有道理,是和安思慮不周,那我們明日就去萬佛寺為秦王世子上香去吧。”
這回再沒了推拒的理由,予歡便應了下來。
目的達到,和安郡主自是也沒心思多留,“大嫂嫂,我約了人去挑首飾就先走了。”
待和安郡主一走,予歡和孔怡翠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一邊往不遠處的路口走。
孔怡翠便歎了口氣道:“這和安對梓雋就和著了魔似的,纏的也是無法。
前幾日叫了我去,原本讓我翌日去找你說說郡主和梓雋的婚事。
誰知當日下午,秦王世子就去了,這個時候,實在不宜提,隻能暫且延後再議。”
予歡聽了也不禁苦笑道:“你知道的,梓雋不如以前聽話,這件事我做不得他的主,等見到他,我和他提提。”
“啊,對了……”孔怡翠一下想起裴梓雋生氣而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