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雋攥著趙霆手腕的手背,青筋鼓起,墨眸如淵。
那眸裡似浮動著風刀血刃般,周身煞氣彌漫,“清譽是什麼東西?她怎麼不知檢點了?
她值不值得,輪不著誰來置喙,我的事更輪不著你指手畫腳。”
趙霆氣息粗重,極力忽略手腕的劇痛,“裴梓雋,你彆忘記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份?你的意思是比我尊貴?了不起?”裴梓雋攥著的手緊了又緊,聲音森冷:“爺雖然沒有你這家世,雖視禮數為狗屁,可也講道理,絕不會如你惡狗似的亂咬一通!”
趙玄眼見自家大哥額頭都冒了汗,心頭急跳。
完了,大哥這下可觸及了梓雋的逆鱗了,要出大事!
趙玄連忙跑過來,試圖拉開二人,“梓雋梓雋你息怒,我大哥就是愛之深責之切,太在意我大嫂了,一時失了理智,你就看在我的麵子彆和他一般見識……”
手腕似要斷了般,趙霆牙關緊咬,眼神冰冷地與裴梓雋對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也不敢開口,怕一開口發出悶哼來。
趙玄捉著兩人的手腕,對裴梓雋搖頭,臉上帶著幾分哀求。
一個被他視為兄弟的好哥們,一個是他的親大哥。
這兩個人,在他心裡一樣重要。
不管是誰傷了誰,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而且,若真的誰傷了誰,事情都會發酵到難以收拾的地步。
片刻,裴梓雋才倏然甩開趙霆,“看在趙玄的麵上,這次我不和你計較,再下次,我必廢你這隻手!”
趙霆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退了幾步,堪堪站穩身子,頓時怒不可遏,“裴梓雋你太狂妄了!”
“真的是我狂妄還是你妄自尊大?”裴梓雋眸底風起雲湧,“趙霆,我早知你浞訾栗斯,目中無人,卻不想你還是條瘋狗。”
“你說什麼?”趙霆麵色鐵青,咬牙一句,手不住地揉著快要碎掉的手腕。
裴梓雋冷笑道:“我說你還沒做王八呢,就開始瘋咬人了?若你真的做了王八你得如何?”
趙霆雙眼如冰錐,“裴梓雋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你放浪形骸,視尊卑禮法於無物,若不是靠玩命得的護駕之功,你連在我麵前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裴梓雋冷笑了聲,“那你當你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自我高尚?自詡專情?我呸。
真以為世上隻有你是那始終如一的情種了?
其實你不過是個薄情寡性,窩囊無能的廢物。你母親弄死了你那心尖上的女人,你不去找你母親算賬,反而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你似的,整天頂著棺材臉給誰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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