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聞言,眼神一下就挑了起來,拔高了音兒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都說了,你大哥他是冤枉的。
他是被黑心肝的東西給算計了,他大好前途年輕有為,升遷指日可待,怎會做那等自毀前程的事兒?況且,家中也不缺銀錢!”
“那母親就讓彆人做那些自毀前程的事兒?”沈予歡沒想到母親在她這裡竟一點底線都沒有。
沈夫人麵色漲紅,“你,你怎麼親疏不分?如今在大牢裡受苦受難的是你親大哥啊,況且以裴梓雋現在的身份地位,不過就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兒……”
沈婉嫆頓時接著道:“是啊予歡,你可能不知裴梓雋的權力有多大。
整個京中禁軍以及各個衙門的牢獄刑罰之事,都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他都有過問的全力。
大哥的這點小事對於裴梓雋來說,真的隻是一句話,大哥就能出來……”
予歡聽著聽著不由冷笑了聲,“既然是小事,那讓你夫君去辦啊?這麼點小事,你夫君不會都辦不了吧?那是不是太廢物了些?”
“你……”沈婉嫆頓時氣結,轉而紅了眼。
持帕一副委曲求全的姿態。
沈夫人最是看不得大女兒傷心,當即一拍桌子,“你夠了,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不過是讓你幫個小忙而已,你不但推三阻四的,竟還奚落起自己的姐姐來了……
懷鈺他剛剛襲爵,而且這才回來幾天?根基還不穩,哪能輕易摻和到這裡頭來?”
予歡看了眼茶幾上亂跳的茶盞一眼,“這房子是我租賃的,這裡的物件兒都是名貴的,市麵上有銀子也沒的買,弄壞了你得賠!”
沈夫人被氣了個倒仰,指著予歡的鼻子怒喝一聲,“我還沒問你,懷鈺手腕上的傷是不是你所為?”
沈婉嫆眼神閃爍了下,默默擦著眼角的淚,“母親彆說了,怪夫君心裡一直念著妹妹,他自找的,母親彆怪妹妹,都是女兒的錯嗚……”
沈夫人咬著牙根兒道:“你何其無辜,哪裡有錯?不管怎麼說,懷鈺是個男人,被強行和離,終究損了顏麵。
他心有不甘也是人之常情,糾纏她也難免,可她何至於下如此毒手啊!
你婆母杜氏找上門來哭鬨,還不是沈家給她擦屁股,還不是我舍了臉皮替她給人賠不是?”
沈予歡看著沈婉嫆,“那天在萬佛寺,你知道那人是裴懷鈺?”
這個沈婉嫆理直氣壯,“妹妹你對姐姐有偏見,也不能如此冤枉我啊?我差點死在你手裡,現在脖頸上的傷口還未恢複呢……”
這鍋她可不背。
她哪裡知道裴懷鈺那廢物對沈予歡色心不死?
若不是為了主上和自己,哼!
“什麼?殺你?怎麼回事?嫆兒,你快告訴娘!”沈夫人頓時緊張起來。
沈婉嫆默默垂淚,一副息事寧人模樣。
沈予歡不無嘲諷地道:“看來母親對自己的大姑爺倒是體恤理解得很,就是不知你是心疼女兒和姑爺多些,還是擔心你大兒子多些。”
沈夫人一聽,頓時擔心自己大兒的心蓋過了一切,一擺手,“你說,你到底幫不幫?”
“這就是你們求人的態度?”沈予歡眸光如雪。
沈夫人怔住,“你說什麼?你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