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葉澤禹越走越近,但葉無雙依舊坐在椅子上,
她姿態很是隨意,儼然一副嬌弱小姐模樣,完全沒有武藝高強之人的氣勢;
但誰若是輕信了她這副無所謂的模樣,真敢近身試探,定會被一腳踹出一丈遠。
葉澤禹最看不得她這幅無所謂的樣子,又是一揚鞭,一陣塵土順著鞭梢帶到空中,揚起一陣灰霧。
葉無雙迫切想知道夜朗庭消息,隻想快些打發掉葉澤禹,
她緩緩向自己走來的葉澤禹,卻發現那把鞭子有點怪,
斑駁的暗紅色在陽光下尤為刺眼,隱約中還有血腥味傳來,
再近一些,她看清了,這不是單純的馬鞭,
鞭身上竟然嵌進去密密麻麻的尖銳魚鉤,每根魚鉤上都有倒刺。
若是被抽中,無論哪裡,都得被帶下一塊血肉,
看著葉澤禹的架勢,這鞭子上,恐怕有毒。
好陰毒的心思!
眼看人越來越近,葉無雙也顧不得裝逼,倏然起身。
葉澤禹嗤笑聲傳來,“不是很狂嗎?怎麼怕了?今日你被我打一頓,給昨天的事收點利息!”
“你如此狠厲,不怕父親回來責罰?”
葉澤禹絲毫沒有顧忌,看看鞭子又看向葉無雙,嘴角勾起嘲諷的笑,眼中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父親怎會因為一個死了的賤人去處罰世子?”
聽聞此話,葉無雙的心沉了沉,
想到前世葉思源對嫡長子的偏愛,她心中明白,這是實話。
並且在諸多官宦子弟中,葉澤禹的功夫相當不錯,
再加上剛剛葉無雙用了不少內力去粉碎石板,導致現在她有些疲憊。
氛圍越發凝重,看著一步一步向前的葉澤禹,
饒是平日裡葉無雙再沉穩,此時心中也多了幾分擔憂。
硬碰不是好辦法,畢竟那柄鞭子邪性的很,
然而在自己院子裡,她身上沒放銀針和石子。
心中想著對策,便見拇指粗的鞭子徑直向自己抽來。
躲避來不及,她迅速抬起椅子擋在身前,
隨著巨大的一聲響,椅子被抽散架,葉澤禹的身形也被震退了幾步。
鬆開椅子,葉無雙忽然想起自己袖袋還有一塊拳頭大的石板!
真是天意啊!
而對麵的葉澤禹卻沒什麼好心情,
他沒想到自己一擊竟能被躲過去,再次被激起了火氣,幾乎是跳起來,蓄力發出全力一擊。
與此同時,東宮,太子一腳重重踹在一護衛身上。
“廢物,連個姑娘都護不住,要你何用?”
“屬下有罪,請殿下責罰。”
“那老狗如何說?”
“侯爺看了您的玉佩,便放過了葉小姐。”
這會兒桌案上正放著一張書信,上麵寫著“一硝二磺三木炭”,旁邊信誓旦旦寫著承諾:
“一杯硝石,兩杯硫磺,三杯木炭,可成火器。”
太子看著‘火器’二字,心中驚疑不定。
大景朝有火器,但一直牢牢握在宣文帝手中,隻有皇帝的心腹知曉配方,從未假手於人。
更彆說他這個太子因為當年之事,素來不得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