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藍馬上去了門外,不多久又端著兩壇竹葉青回到醉香房。
很熟練地扯開紅蓋布條,然後在霍朝的鼻子下,很專業化地拔開酒壇布蓋頭。
濃香四溢,飄滿房間。
霍朝明白,青藍是讓自己驗酒的真假,告訴自己,竹葉青不是水,而是63°的高度濃香酒。
霍朝暗中也起勁,對一個雙八年齡的小姑娘,能喝九斤,63°的高度酒。
彆說世所罕見,反正自己有生以來,聽都沒聽說過,此時,卻讓自己親眼目睹一回,是真是假。
青藍一點也不在意霍朝的想法,很自在地把酒杯放到一邊,豪爽地拿出了一個半斤裝的碗,滿滿倒上。
道:“對公子來說,這是酒。對奴婢來說,是銀子。”
霍朝不答話,啃了口羊腿,道:“青藍姑娘,如此說來,定有難言之隱。”
青藍身子微微一抖,紅了雙眼,稍微偏著頭不言語。
噸噸!
又喝完了一碗,一手扯掉一支雞腿,抓著吧唧吧唧一會兒吃掉,突然感傷地道:“若說沒有點難處,誰願做奴婢。”
青藍似乎發覺自己,在客人麵前話多了,忙歉意地笑道:“還好,青藍生來有口福,日日能吃好的,喝好的。”
嗯!
霍朝也敬了青藍一杯酒後,道:“你,應該還隱瞞了真相。”
“奴婢不敢。”
青藍有點惶恐地道。
霍朝沒有對青藍瞅一眼,微微低頭,顧自吃了半隻山雞肉,接著拿了塊牛排,吧唧一口,讚道:“味道不錯。”
不知為何,吃完了約有二十斤的純燒烤羊肉,一斤多的純雞肉,二斤的純牛排。
霍朝眉頭微皺,感到還沒有吃飽,暗道:今晚,為何突然食量大增。
青藍也是言出必行,九斤竹葉青高度酒,如言乾完,除了臉色出現紅潤,頭腦一樣清醒。
“青藍,你不是陪酒女,是你特意在福禧酒樓等霍某。”
霍朝突然說出青藍的偽裝。
青藍一愣後,也沒有言語,靜靜地坐著。
“說吧!”
霍朝沒有討厭,也沒有惡意,如平常人在聊天。
青藍依然沉默不語。
霍朝也知道青藍在懷疑自己,為什麼知道的。
並不是霍朝料事如神,知前知後。
在進福禧酒樓時,聽到青藍在說:“斐掌櫃,如要見到十五歲以下的少年來福禧酒樓,請你安排一個新項目,陪酒女……。”
霍朝雖然很少進酒樓,也知道很多酒樓,不會特意熱情地接待一個少年人,獨自進酒樓,安排陪酒女。
開始沒有點破青藍,是想看她有何目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
青藍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說說你特意在等一個十五以下的少年人來福禧酒樓。”
“既然你有所知,為何不說。”
“就像你一樣,你假裝陪酒女等人,是目的;我假裝懵懂少年看世界,是好奇。”
“你,是不是梧城少俠霍朝?”
“少俠過譽了,本人是霍朝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