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攻擊之下，小紙人們即使還有三件紙衣靈甲替換，也沒能擋多久。
小紙人們以身體擋住了最中間挖怨氣子彈的紙人，才爭取到了挖出子彈的時間。
怨氣子彈被送到鬼鋪倉庫的時候，最後一個小紙人也被鬼力打碎了。
滿地的碎紙，但隻是鬼力打碎，沒有碰到水，也沒有碰到火，小紙人傳遞的畫麵仍然沒有斷開。
宋妙竹看著東瀛鬼們在穀底土地中鑽進鑽出，尋找著消失不見的怨氣子彈，還時不時發出罵人的聲音。
好巧不巧，東瀛話她就聽得懂這一句。
看來那顆怨氣子彈確實很重要。
宋妙竹切斷了山穀中大部分小紙人碎片的聯係，隻留了三個小紙人，繼續在那裡觀察東瀛鬼魂的情況。
然後把另外十七個小紙人重新剪了出來，讓它們離開旅館，往森林公園各個方向散去。
等它們到達對應的位置後，宋妙竹讓小紙人們挨個兒從鬼鋪倉庫裡取出怨氣子彈，並觀察穀中東瀛鬼魂頭子的動向，想確認一下，他到底對這枚怨氣子彈有沒有類似對屍骨的感應。
畢竟他看起來比其他鬼魂厲害很多，可能不能以常理判斷。
怨氣子彈在不同紙人之間傳遞，山穀中的東瀛鬼頭子仍然在山穀中翻找。
鬼力胡亂衝撞之下，穀中本就散亂的屍骨更亂了。
確認了好幾遍，東瀛鬼頭子對怨氣子彈位置的變化還是沒有知覺。
看來是沒有感應的。
宋妙竹這才叫小紙人們去鬼鋪倉庫，然後她再把它們拿出來。
這樣就不用讓它們浪費時間跑回來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帶著小紙人們回到了遠山古鎮。
路過菜市場，宋妙竹腳步一轉，去買了幾隻大公雞。
公雞會在清晨陽氣剛出現的時候打鳴，對陽氣的感知很靈敏，血液中的陽氣也比較濃，即使是現在，仍然是陰氣克星，有一定的辟邪作用。
順路還去便利店買了一盒最大號的縫衣針。
回到老宅後，宋妙竹恢複了一下靈力後，就在地下室裡立刻開始剪紙人。
紙人咒術是咒敵人的，就不需要和剪紙成仆一樣，注意好不好看，剪得那麼複雜了。
隻要大致有個人樣就行了。
實際上倒是沒有五千隻鬼那麼多，宋妙竹昨晚看到，也就三千五百二十八隻東瀛鬼魂而已。
可能有的已經在這幾十年的時間裡，魂飛魄散了。
三千五百二十八個紙人，即使剪的非常隨便，宋毛竹也剪了整整一天。
隨後，她拿起墨水筆，在每個紙人身上寫下了鬼山山穀的經緯度坐標，以此作為地點定位。
《紙紮秘術》中說，位置越精準，詛咒成功率越高。
定位的方法看施術者的習慣，施術者能看懂就行。
所以宋妙竹用經緯度坐標定位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這個坐標位置，隻是增添一些成功率，關鍵還是接下來的東西。
宋妙竹從鬼鋪倉庫裡搬出一個陰木箱，裡麵裝的全是今天在穀底挖的土。
那些鬼的屍骨混在一處，鬼魂在山穀裡時也擠成一團，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這土裡也不知道沾著誰的血和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