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方向,日軍第3師團所屬的四個航空兵聯隊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戰備。
他們在上一次和獨立師空軍交手的過程中,終於找到了獨立師的機場位置。
儘管上一戰中,第3師團折損了將近兩個航空兵聯隊,但海軍馬鹿那幫人為了找回在連雲港的顏麵,居然主動提出和他們聯手,一起摧毀獨立師的機場。
東久親自來到機場為勇士們送行,停放在跑道上的戰機經過了加班加點的改造,飛行員們坐進了駕駛艙。
可是他們發現了不對勁,因為當他們坐進駕駛艙後,地勤人員扛著電焊把他們的艙門焊死,隻能從外麵打開。
執行本次任務的一名日軍飛行員叫做伊藤十三,來到華國戰場已有兩年半。
兩年半的時間裡,帝國的空軍在這個國家的藍天上耀武揚威,除了淞滬會戰期間遭到了敵人的襲擊,基本上沒有受到過像樣的抵抗。
自從獨立師組建空軍以來,帝國的空軍不得不重視這個可怕的敵人。
根據資料記載,帝國空軍和獨立師空軍正麵交戰四次,除了第一次取得了不錯的成就,炸毀了嘉陵機場。
其餘的幾次全部以帝國的戰機被擊毀大半告終,現在他們即將執行的任務是徹底摧毀獨立師的空軍力量。
“該死的,這些地勤人員在乾什麼?”伊藤十三不理解地看向正在給他的駕駛艙焊死的一名地勤人員喝問。
回答他的是刺耳的電焊工作的聲音,伊藤十三罵罵咧咧,按照慣例檢查降落傘。
“納尼?誰動了我的降落傘,沒有降落傘不能起飛!”
其他日軍飛行員也發現了這個情況,甚至還發現戰機裡的航空燃油隻足以支撐他們單程飛行。
“司令部那幫人在搞什麼飛機?”
“八嘎!這是在拿我們的生命在開玩笑嘛,我拒絕起飛!”
這股反抗的情緒在飛行員之間十分默契的傳開,東久將這一切儘收眼底,拄著指揮刀對著擴音喇叭說道
“勇士們,你們是帝國空軍的驕傲,但這次我們麵臨的對手是十分棘手的獨立師空軍!”
“為了建立那個圈,帝國需要你們將自己的生命化作最後一枚射向敵人的炮彈,帝國不會忘記你們,更不會忘記你們的家人!”
家人兩個字被東久咬得很重,以至於剛才還嚷嚷著拒絕起飛的飛行員們頓時蔫了。
飛行員們清楚的明白,上了這條賊船再想下船已經不可能,要麼他們抗命被槍斃,要麼他們的家人以叛國罪論處。
“勇士們,我在這裡期待著你們凱旋!”東久的聲音落下,機場跑道再次清空,這些絕望的飛行員們將憤怒的怒火全部轉嫁給了獨立師空軍,都是因為獨立師的空軍,他們才落得這番下場。
戰鬥機快速升空,可飛行員準備收起起落架的時候,更讓他們憤怒的一幕發生了。
這些被改造過的起落架竟然直接脫落,意味著他們從起飛那一刻開始,生命就已經進入倒計時。
由於薑勤的出現,這隻蝴蝶的翅膀煽動導致原本日軍在太平洋戰場上才會啟用的“神風敢死隊計劃”,在東山戰役之中提前啟動。
而此刻,天空成了這些絕望飛行員們最後的戰場。
戰鬥機如同斷線的風箏,起落架的脫落讓它們在空中搖晃,飛行員們驚愕之餘,緊握著操縱杆,試圖穩住這失控的鋼鐵巨獸。
伊藤十三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他怒吼著,仿佛要與這蒼穹一決高下。
戰鬥機的引擎轟鳴,如同悲壯的戰歌,回響在這片被戰火染紅的天空。
飛機劃過一道弧線,朝著獨立師空軍基地的方向俯衝而去,那一刻,天空仿佛被撕裂,火光與硝煙交織,繪出一幅悲壯而慘烈的畫麵。
畫麵來到海麵上,日軍的數艘軍艦上同樣的情況也在發生。
海麵波光粼粼,日軍的數艘軍艦在晨光中顯得龐大而冷酷。
甲板上,飛行員們麵色凝重,眼中閃爍著決絕與憤怒。
他們被焊死的機艙門仿佛是一道生死之門,將他們與命運緊緊相連。
隨著指揮官的一聲令下,戰鬥機轟鳴聲起,如同憤怒的雄鷹直衝雲霄。
飛行員們緊握著操縱杆,戰鬥機在海風中搖曳生姿,他們的目標直指天際,那是獨立師空軍的所在。
海天一色間,戰鬥機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如同戰士們不屈的意誌,誓要在這片天空下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