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攸之後。
糜芳的臉色明顯變難看了許多。
見四下無人。
他乾脆直言道。
“好一個歹毒奸詐小人,你若是背棄陳王,直說罷了,何必在此扭捏,又有何等圖謀!”
許攸冷笑道。
“正是要借二位人頭一用。”
糜芳臉色一變。
傅士仁更是要拔出腰間短刀。
許攸卻又笑道。
“開個玩笑而已。”
傅士仁冷哼道。
“可你方才卻不像開玩笑!所出的計策,豈止是妙啊!”
“使冀州弓弩手於上拋射,如此一來,官渡城豈不成了困城!”
許攸洋洋自得道。
“如此計策,除了我許子遠之外,誰能為之?”
“不過吾也有另外一策。”
糜芳沒說話。
許攸自言自語道。
“陳王軍中有霹靂車,可以亂石飛射,即使敵軍身在高處,也不能抵擋。”
“如此一來,即便袁紹築成土山,其上並無絲毫遮蔽之物,那些弓弩手也隻能白白挨打而已!”
這話一出。
糜芳心中一驚。
確實!
袁紹對陳烈麾下的兵種不甚了解。
尤其是這霹靂車。
出現的次數並不算太多。
但聽了許攸之言。
他立刻明白了過來。
這是對付袁紹麾下弓弩手最好的計策!
沉吟片刻後。
糜芳的目光中還是流露出一絲懷疑。
不由得問道。
“許攸,你既將此計策說與我,就不怕我告知陳王?”
許攸哈哈大笑道。
“方才戲言耳,你我共尊陳王為主,我對陳王忠心耿耿,又怎會相害於他?”
糜芳沒說話。
他有點猜不透眼前的許攸了。
見此。
許攸搖頭笑道。
“此乃計中計耳!”
“就算吾不言,聯軍之中人才濟濟,怎能沒有攻伐官渡之策?”
糜芳微眯著眼道。
“那你所欲何為?”
“既向袁紹出謀劃策,又向陳王建議,破你自己的計策,這……”
這偌大的官渡戰場上。
豈不是成了許攸你一人的遊戲嗎?
如此一來。
各大諸侯皆在許攸一人的股掌之中!
想到這兒。
糜芳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
許攸歎息道。
“孺子不可教也!”
“我所提計策,被袁紹采用後,均被陳王一一所破。”
“如此一來,豈不是損耗袁紹麾下兵力,靈丘大軍以逸待勞,可輕易破之!”
糜芳愣了一下,這才醒悟過來。
確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