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清河市公安局內,一個中年男人帶著手銬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
而在他的麵前,是兩名警察。
“汪寧,你知道故意傷害判處的刑罰有多大麼?”
那名被稱作汪寧的中年男子歎了口氣,說話的時候不斷地揮著手,鏈條和桌角剮蹭的聲音穿插在他的解釋當中,怎麼聽怎麼讓人煩躁。
“我要和你們說幾遍啊?”
“我真的什麼都沒想做!”
“那樓道又不是她們家開的,樓下也沒寫著她家的名字,難道我溜達還犯法麼?”
警察:“那你為什麼拿著刀?”
汪寧:“那邊治安不好,我防身不行麼?”
……
警察已經審了他一個小時,但是卻什麼都問不出來。
“隊長,他還是堅稱自己什麼都不想做。”
他皺眉看著眼前已經上了年紀,兩鬢發白,眼睛卻依舊精神有光的男人,將審訊出來的結果彙報出來。
此人是他們的隊長,叫周誌成,如今已經五十歲,但無論是智力還是體力都還是佼佼者。
“沒有實行傷害,我們最多隻能將他拘留五天,”
周誌成眉頭中間早已堆出了溝壑,一雙蒼老的眸子隔著審訊室的單向鏡緊緊盯著裡麵不斷‘伸冤’的男人。
開口第一句竟然是臟話。
“td!”
那警員卻早已見怪不怪。
“這狗雜碎,誰沒事溜達會拿著刀?”
報案的小姑娘還在隔壁,她被帶到警察局的時候嚇得淚流不止,被一個女警官安慰了半天才能正常說出事情的全部經過。
起因是兩人在昨日曾因為摩托車剮蹭而鬨了些矛盾。
當時女孩看對方表情越來越差,也不打算計較,就想著自認倒黴騎車走了。
結果沒想到今天早上看著那人一直徘徊在自己家門口,手裡還拿著凶器。
這可把她嚇壞了,連忙報了警。
周誌成從業三十年,見過的犯人多了,怎麼可能看不出周誌成有問題。
但對方死不承認,且沒有造成真實傷害,所以他們也沒辦法。
小警察蹙眉看著資料,“隊長,實在不行給她申請個保護吧?”
周誌成的家庭關係比較特殊。他如今已經四十多歲,卻還是光棍一個,聽說老婆在八年前就和彆人跑了,也沒有孩子。
這樣無家無業,又和社會關係脫軌的人最容易衝動。
周誌成點點頭,同意了。
畢竟眼下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