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見狀,興奮異常。
緊追不舍。
姒溧連扔三張縮地符,依舊沒能甩掉他。
最後累的實在跑不動,左手撐著腰,右手撐在旁邊大樹上大喘氣。
“彆,彆追了!我不過就是騙了些銀錢,睡了幾個女子,旁的什麼也沒乾,放過我行不行?”
黎青斬釘截鐵的回:“不行。”
姒溧氣息喘勻後想到眼前這個郎君腦子缺根弦,或許能騙過他,於是往前走幾步,用商量的口吻道:“好,我跟你回去,但我跑了一夜,尿急,能否……啊……”
是黎青一拳打在姒溧鼻子上。
鼻血潺潺而下。
姒溧捂著鼻子,眼冒金星:“為何打我?”
黎青:“阿姐說,壞人突然好說話,是想騙我,不能信!”
好難得,一次說這麼多話。
還沒停頓。
但卻把姒溧氣的咬牙切齒。
被一個傻子耍了,能不氣麼!
黎青用符籙掬著解憂大師來到一棟院子。
這裡不是廟煌街,是柳司君去年賺到一筆不菲的銀錢後,在城北買的一棟宅院,她早已經叮囑黎青,抓到人後便先將人帶過去。
而她此刻人在柳時袁書房。
昨日墨麟侯入城的消息迅速傳遍整個萊陽郡,柳時袁當然也聽到風聲。
忍了大半日,終於忍不住。
一早就將柳司君叫來書房問詢。
“墨麟侯從中州回到萊陽郡這事,你知道嗎?”
“知道。”
柳時袁繼續追問:“那你知道他這次來所為何事?”
柳司君不解的看著柳時袁:“父親,權傾朝野的墨麟侯這次大張旗鼓從城門入城,還能為何事?”
柳時袁眼皮抖動,目光不自覺的落在柳司君臉上。
是她自己猜的,還是墨麟侯親口告訴她的?
柳司君不避諱的看著柳時袁,輕笑道:“父親是不是在想,我是自己猜的,還是墨麟侯親口告訴我的?”
柳時袁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女兒是自己猜的。”
“我雖與墨麟侯相識,但朝中任命這樣的大事,他又怎會跟我交代?”
柳時袁恍然。
墨麟侯位高權重,必定心思深沉,之前能與柳司君透露萊陽郡守意向之人,算是討好柳司君。
但像他這樣的男人,又怎會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一個女子?
再喜歡也不會。
“那他入城後,有沒有再次相邀?”
柳司君眼中閃過一抹厭惡:“父親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柳時袁一噎。
有些話直說,抹不開麵子。
“父親若是無話,那女兒先告退。”
“慢著。”
柳時袁不悅的叫住柳司君:“你既然與墨麟侯關係匪淺,能不能為為父引薦一番?就在家中設宴更好!”
果然。
她就猜到柳時袁會說這個。
這臉皮堪比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