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
陳璉又行了:“柳家主今年四十有四了吧,還是金丹後期,莫說結嬰,便是金丹巔峰也不知猴年馬月。”
柳時袁麵色發沉。
陳璉繼續說道:“若真有厲害的妖邪之物侵擾,柳家主能應付麼?”
“前任郡守,隻是築基後期修為。”
不一樣做郡守?
“柳家主怎麼能和他比?就是因為陳達峰修為平平,不但不能守護百姓,為了延長壽命竟做出殘害百姓之事。”
柳時袁的臉已黑如鍋底。
“所以,要擔任這郡守之位,首先一點修為不能低。”
陳璉笑盈盈道:“墨麟侯,陳某說的可對?”
顧長洲“嗯”了一聲。
陳璉就更來勁了:“所以說,這郡守之位,就在秦楚兩家中選,秦家主和楚家主德高望重,無論他們誰當這個郡守,我們都是心悅誠服的。”
柳時袁咬著後槽牙。
陳璉這廝,是在含沙射影,說他威望不夠。
可惡。
陳璉的話,得到大部分人讚同。
兩位當事人卻一直沒有說話。
柳時袁很是心急,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自己就與郡守之位徹底無緣了。
思來想去,柳時袁隻好私下傳音:素聞侯爺與小女關係匪淺,要是不忙,可去家中做客。
之後就等著墨麟侯回音。
無論去還是不去,他至少能從墨麟侯回話中聽出與柳司君關係如何。
令他意外的是,墨麟侯壓根就不回。
倒是轉頭和楚景鴻聊了起來。
秦洪勇雖說有元嬰巔峰修為,可在他一樣年紀時,修為還沒他高呢。
楚景鴻就不同了。
年長一輩,修為還高,便是連他自己,也覺得楚景鴻適合。可即便叫一聲嶽父,也斷沒有自己坐上郡守之位來的實在。
好在墨麟侯今日宴請,也隻是為了打探情況。
沒有立刻決定郡守人選的意思。
他還是有機會的。
滿腹心事回到府中,柳時袁去了慈安堂。
“打擾母親了。”
“這麼晚來找老身,今日宴會吃癟了?”
柳時袁麵色不好:“母親,朱姨娘的事情,兒子已經解決好了,之前是兒子有眼無珠,識人不明。可現在管家之權都交給司君,也算補償,母親也該消氣了吧!”
老太君抬了抬眼皮:“大郎以為,老身是因此事與你慪氣?”
“難道不是?”
她歎了口氣:“大郎啊,說起來,你這三兄弟,沒有一個像你父親。”
“母親何故如此說,兒子哪裡做的讓你不滿意,大可以直接提出來,這話要是讓二弟三弟知道,兒子顏麵何存?”
做大哥的,就該比他們強。
“張口閉口顏麵二字,你在乎的隻是你自己的顏麵,何曾為整個柳家考慮過?”
“柳家現在的處境,進退兩難,若是再沒有優秀的子弟脫穎而出,這三姓之首的位置,就還是趁早讓出來。”
“母親……”
柳時袁麵色漲紅:“你這話也太難聽了些!”
“哼,更難聽的,老身還沒說呢!”
老太君起身:“你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