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有話要與夫人說,還請通融一二。”言罷將兩顆上等晶石塞入獄中手中。
“柳家主自便。”
獄卒將門帶上,很快不見蹤影。
“朱氏。”
朱映蓉身子一僵。
朱氏?
好冷的稱呼,那時他就是這麼稱呼楚氏的。
朱映蓉不願意搭理,側過身子。
“司君來看過你,你究竟與她說了什麼?”
“袁郎這句說的,她來除了奚落妾身,還能說什麼?”
“那你又說了什麼?”
朱映蓉笑了笑,道:“妾身倒是沒什麼好辯駁的,不過三姑娘說她聽到我們在祠堂的談話,妾身問她聽到多少,她卻不答。”
“你說什麼?”
柳時袁吃驚蹲下身來。
“她當真如此說?會不會是詐你!”
“這,妾身就不清楚了,要不袁郎去問一問?”
“你。”
柳時袁氣急,直接上手掐脖。
朱映蓉沒有求饒,那雙眼就陰惻惻的盯著他,因為充血,格外駭人。
柳時袁鬆了手。
朱映蓉劇烈咳嗽,邊咳邊笑。
柳時袁起身盯著她,沒說話。
緩過來的朱映蓉道:“袁郎,我們好歹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你心裡怎麼想的我最清楚。”
“這話,同樣送給你。”
朱映蓉眸色一變:“什麼意思?”
“我不管她的條件是什麼,你無非就是保命,而後就是琴兒,要想她活的好,就把你們見麵的細節,仔仔細細告訴我。”
“柳時袁,琴兒是你的親生女兒,用她威脅我,你還是人嗎?”
知道柳時袁不是個東西。
就是沒想到他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她想到柳司君說的那個私生子,以她對柳時袁的了解,即便說了,琴兒的下場也未必好到哪裡去。
還不如死咬著。
就看他們鬥,指不定還能保自己一命。
朱映蓉這次直接背對著柳時袁,表明就是拒絕再談下去。
“這次來還有個消息要告訴你,琴兒沒有得到寒冰域的曆練資格。”
朱映蓉身子晃了晃。
到底沒有轉身。
其實她在獄中這些天,就已經有這個思想準備。
柳司君是一定會去。
那就隻有一個名額,旁支那個行二的柳明軍,已經築基半年,真要打,琴兒不一定打的過。
這次去不成,那就明年去。
“就這麼信任她?你我可是二十年的夫妻。”
這次除了冷笑,並沒有其他回應。
柳時袁心急,但知道朱映蓉不會再說什麼,是以不再逗留快步離去。
方才那個獄卒送柳時袁出去後又來了,朱映蓉與方才判若兩人,小心翼翼討好獄卒:“小哥,可否幫個忙,替奴家送封信。”
獄卒:“送信?我有什麼好處?”
“奴家是朱家女,你將這封信送給我胞弟,他自會犒勞小哥。”
這個女人被關進來的第一天,在這當差的獄卒就都知道她的身份,他們的奉錢,很大一部分就來源於人犯求人他們帶話辦事。
無極樓十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