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
柳司君眸光瞥向某人,很快移開,繼續回答:“當時一個人在彆院,沒吃沒喝,總得想辦法掙錢,正好有人請我去武侯郡尋找一株靈草,給的報酬不錯,就去了。”
楚英華臉上的喜色褪去:“原以為隻是不讓你回府,沒想到連最基本的吃喝都不給。舅舅當時怎麼就被那幾個老虔婆給蒙蔽,以為你過得不錯。”
罵的是彆院的老虔婆。
打的其實是柳時袁的臉,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臉色怎麼可能會好。
柳明岩剛想說他也想喝幾口,看見大伯那張臭臉……
算了,這事不是他能參與的。
還是去打坐。
“舅舅,我現在能平靜的說出來,就說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現在呢就是開開心心喝酒!”
“對,喝酒。”
“司君,你和楚家再親近,也否認不了你是柳家人這個事實,家醜還是不要隨意亂揚,免得被人看笑話。在彆院是受了苦,可現在這不是好好的。”
柳時袁一臉不虞傳音給柳司君。
柳司君嗤笑:“家醜不可外揚,那是得了便宜的人才會這麼說。我不揚,他人又怎知吃虧受苦的是我?”
她說的光明正大。
在場之人一聽就能明白,肯定是剛才柳時袁偷偷傳音給柳司君,讓她不要揚家醜。
可他女兒根本就不聽他的。
秦鬆宇心情不錯。
柳家不睦,柳時袁就要多花心思在家宅上。
無論是競爭郡守,還是精進修為,都需花費更多精力。
秦書瑤將眼神收回來,剛才倒的那杯,墨麟侯一滴未動,思緒飄遠,不知在想什麼。
“侯爺?”
“秦姑娘,多謝你的美酒。”
顧長洲揚了揚手中杯,“不過,本侯不善飲酒,恐要辜負秦姑娘好意。”
不能喝酒,剛才為什麼不說?
難不成剛才柳司君那幾句話讓他升起保護欲。
秦書瑤臉上的笑意掛不住。
最後隻能心有不甘的退回到秦鬆宇身邊。
秦鬆宇傳音:“什麼不能喝酒,那夜在明月樓,他可是來者不拒,不過是借口罷了。”
“父親彆說了。”
這些她能看不出來,就不能留些顏麵給她?
非要說出來麼。
秦書瑤不斷調整呼吸,才讓自己看著不那麼狼狽。
引誘墨麟侯的計劃行不通,正麵打又打不贏,如此就剩最後一招,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務必一擊即中。
半個時辰後,他們喝的差不多了。
總共有兩壺酒,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聊天,畢竟還在寒冰域,隨時都有危險,哪敢真喝多。
臨近天亮,天空再次飄雪。
楚炎鳴現在看到風雪交加的天氣,就會想起那隻雪妖,自然就會想起那斷頭的同伴。
這已經快成為他的心結。
楚炎鳴不敢讓父親他們知道,怕他們擔心。
雪越下越大。
他們都在用靈力驅寒,緩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