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緯在嚴顏的壽宴上遭遇行刺,受傷不輕。雖然醫官說並無大礙,而且甘寧也確定了那把凶器上沒有毒藥,可是劉緯還是連續發了好幾天的高燒,昏昏沉沉,直到第四天的早晨才燒退清醒。
用我們今天的知識來看,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在沒有抗生素和消炎藥的古代,傷口很容易會被感染,即使一個小小的口子,都有可能會要人的命,更何況劉緯的那道傷口,其實很深。
好不容易退燒了,也清醒了不少,劉緯緩緩地坐起身,隻覺得異常口渴。
“阿幼朵……拿水來……”劉緯迷迷糊糊,虛弱地叫道。
其實這一趟,阿幼朵並沒有跟來,隨行之人隻有甘寧。再說,自從劉緯與琪瓔成婚後,阿幼朵已經不在身邊侍奉了,他也是燒糊塗了,竟一時間忘記了這些,隻是習慣性的召喚了一聲。
“公子……請用……”聽見了劉緯的召喚,有人立刻奉上水來,劉緯接過去,大口地一飲而儘。
“阿幼朵!你怎麼在這?”劉緯喝過了水,把杯盞又遞還給了服侍之人,不經意見,猛然看見竟是阿幼朵!他一時驚訝,激動地說出了現代的普通話來!
好在阿幼朵能聽懂劉緯說的話,她先是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又換了一副怨懟的表情道:“公子喚奴,焉敢不至也!”
阿幼朵的意思是,不是你叫我給你送水的麼,怎麼現在又這麼驚訝反問起我來了?
其實,劉緯負傷後,甘寧本想帶他回江陽,但嚴顏說此傷不輕,不宜輕動,挽留他們在自己的府中養傷,甘寧想想也覺得有道理,於是他便派人速回了一趟江陽,把阿幼朵給接來了。
在甘寧眼中,阿幼朵一直都是劉緯的近身侍女,有她來照顧和服侍劉緯,自己才能放心。也的確如此,阿幼朵聽聞劉緯受傷,竟比甘寧還急,日夜兼程地趕來,一直服侍在劉緯的身邊。
而這一切,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劉緯並不知情,所以才會這般驚訝。
“琪瓔……可好?”劉緯大概是因為剛剛退燒,腦子還不太清醒,開口第一句話,竟然問及起自己的夫人琪瓔來!
“夫人亦焦急萬分,然不便前來,百般囑托奴儘心服侍公子……”阿幼朵的目光突然一暗,顯然心裡有點不高興了,不過還是如此回答道。
也難怪阿幼朵不高興,自己日夜兼程趕來,服侍在側,劉緯醒來第一件事卻問起新婚夫人來,也不問問自己,她小女人的嫉妒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的確,琪瓔身為劉緯的妻子,不便來到江州侍奉,身為人婦,不宜拋頭露麵,但她其實是很著急的,隻能是囑托阿幼朵,好好照顧劉緯。
“興霸何在?”劉緯倒是沒察覺到阿幼朵的異樣,又問道。
“興霸將軍於室外日夜守護,已近三日矣!”阿幼朵連忙解釋道。
劉緯一聽此言,非常感動。甘寧忠心可嘉,他一定是擔心陰謀卑劣之人害自己之心不死,會再有不測,才如此忠於職守!看來這個人,自己是真的用對了!
的確如劉緯所料,甘寧不僅派人把劉緯養傷的房間守護得十分嚴密,而且他自己也一直守候在室外,絲毫不敢放鬆警惕,這幾天,甘寧甚至都沒怎麼合過眼!有嚴顏府中下人送飲食和藥物時,甘寧也必須親自檢驗,確定沒有問題才放行,以策萬全。
其實,甘寧這幾天也是急壞了,公子的傷說輕不輕,還一直發燒,昏迷不醒,他覺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萬一劉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甘寧都有一頭撞死的心思!
“速喚興霸至也!”劉緯趕緊讓阿幼朵叫甘寧前來。隨後,阿幼朵出了寢室,把一直守護在門口的甘寧叫進來了。
“令主公遇險,實乃甘寧之罪也!願領主公責罰,以慰吾心!”甘寧一進來,小步上前,竟雙膝跪倒在劉緯的麵前,眼含熱淚,激動說道。
其實,甘寧之所以如此激動,是因為終於看見劉緯沒事了!另外他也的確是對自己的失職感到深深自責。
“此為何故!興霸快請起!”劉緯一點也沒有怪罪甘寧的意思,反而見他如此真誠相待,頗為感動。他撐著虛弱的身體,趕緊去扶甘寧,可卻說什麼也拉不起來,甘寧隻是一門心思地自請懲處。
“此番非興霸之過,蓋因奸邪小人,欲圖吾命……”劉緯見甘寧如此倔強,隻好是話鋒一轉,這樣安慰甘寧道。
“主公,末將多方查問,尚未得刺客之底細也……”甘寧麵有歉疚之意,拱手說道。
對此劉緯當然心中有數,用這種卑劣手段要人性命的陰謀家,自然不會留下任何線索,想查出究竟是誰指使的,太難!不過,現有的一些蛛絲馬跡,最起碼可以判斷出個大體的方向,讓劉緯知道,將來應該提防哪些人。
隨後,甘寧把自己調查的一些情況,還有自己的推測和想法,一同彙報給了劉緯。
劉緯聽完,默默點頭。他覺得甘寧的想法是正確的,嚴顏是首先可以排除嫌疑之人,自己五十歲壽宴出了這樣的事,他其實也是個受害者,更何況兩人之間並沒有這樣的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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