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麵的吃食十分精致,有點心也有熱好的飯菜。
唯一讓王學洲不高興的就是量太少了。
他邊吃邊往懷裡揣:“這趟差事比要飯還慘!對了,你怎麼在這艘船上?”
宗玉蟬有些驕傲的仰著頭:“我祖父這幾年帶我到處行醫看病,這次被人請去金陵看病,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崔府的管事,幫了他一點小忙,知道我們回京,他就請我們上船同行了。”
王學洲點頭:“哦。你幫忙再給弄些吃的來行不?這些不夠。”
想象中的羨慕和佩服的眼神沒有,對方的注意力反而在吃食上,宗玉蟬氣悶的看著他:“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你說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曾在我家掏過····”
宗玉蟬滿臉悲憤,氣的跺腳:“不要再說了!”
她氣衝衝的跑了出去。
王學洲立馬心滿意足的低頭吃了起來。
雖說整天說一個姑娘家掏大糞不好,但誰讓這是事實並且好用呢!
沒一會兒,宗玉蟬就提了一大包饅頭回來了,有些幸災樂禍的遞給他:“看在以前的份上,本郡主幫你一把,你不是要吃的嗎?吃吧!”
這些饅頭裡麵沒有餡,她也故意沒給他拿菜配著吃,肯定不好吃!
這下該食不下咽渾身難受了吧?
卻沒想到王學洲看到饅頭臉上滿是驚喜:“太好了,沒想到你還挺貼心!饅頭正好!”
宗玉蟬有些意外,聽到他的誇讚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彆開臉嘟囔道:“瞧你可憐的!上船的時候本郡主買的還有一些燒鵝,蜜餞什麼的,你等著,我拿給你!”
王學洲看著她去翻行李,悟了。
原來這姑娘得順毛捋。
揣著一大兜饅頭和吃的,感覺到巡邏的人朝著甲板方向過去,王學洲準備返回貨艙。
宗玉蟬跟著一起出了房間門:“我幫你攔著人,你速回。”
王學洲有些意外的看著她:“沒想到你還挺識大體。”
宗玉蟬下巴輕揚:“你幫我舅舅做事,現在這個情況肯定是出了事,既然被我撞見,自然要幫你一把,到時候舅舅知道了也會誇我的。”
王學洲肅然起敬,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下船前我們的吃食就麻煩郡主了。”
宗玉蟬瞪圓了眼睛:“你臉皮怎麼這麼厚?誰答應你每天給你拿吃的了?”
王學洲擺手:“告辭!”
見他自說自話的離開了,宗玉蟬恨不得將他的背影瞪出兩個窟窿來。
想到往後幾天不用提心吊膽去偷···呸!拿吃的,王學洲的心情還算不錯。
到了船艙,楊禾抱著自己的胳膊坐在卸掉的門板上,看上去淒淒慘慘可憐巴巴。
等看到王學洲出現,他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高興的點頭:“聽話!聽話!”
王學洲和他相處許久,自然明白他說的是自己很聽話,沒有亂走。
他安撫的誇讚道:“真棒真聽話,好孩子,快坐好!我給你帶了吃的。”
楊禾聽到吃的笑的十分開心,乖乖的坐在一邊等著王學洲給他拿。
楊禾的飯量比較大,王學洲剛才吃的差不多了,這會兒帶回來的全交給了他:“吃吧。”
楊禾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王學洲默默的把一個水袋放在了他旁邊:“渴了就喝水。”
他躺回稻草上,陷入了深思。
雖然他懇求過丁大和黃時,讓他們保護好石明和其他人的安全,但暗中的人會出什麼招,他們也摸不準,隻能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都想了想。
剛才他上去找吃的時,看了一眼河麵上,今夜應該是平安度過了。
東西吃完,楊禾緊靠著王學洲在晃動中又舒服的睡了過去。
這種不管身處什麼境地都能吃能睡的態度讓王學洲羨慕的不行,他放空了腦袋,看著黑漆漆的環境,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睡了過去。
接下來連續三天,王學洲每天晚上都會等到半夜時,悄悄的從樓梯上去,溜到宗玉蟬的房間裡拿吃的。
雖然宗玉蟬的怨念很深,但每次都沒掉過鏈子,總是備上一兜吃的給他。
儘管總是要嘲笑王學洲是個飯桶吃的多,但東西是實實在在的給了,王學洲也就忽略了對方的嘲笑。
也正是因為有宗玉蟬的掩護,船上少了這麼多食物才沒引起警覺。
王學洲腦子裡自然不是隻有吃的,每天晚上除了拿吃的外,他也在觀察河麵上的情況,通過和宗玉蟬交談,將船上的布局也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白日裡他和楊禾的吃喝拉撒都在貨艙中解決,沒事又不能出去閒逛,滋味兒十分難受。
無聊的時候,王學洲就會打開箱子查看崔家的這些貨,看著看著還真給他察覺到了不同。
有一部分的箱子在底部的角落裡,畫了一個小小的圓圈,如果不是他整日關在這裡,閒的無聊沒事就研究這些箱子,也發現不了。
但他打開看了裡麵香料,和其他箱子沒什麼兩樣,他將整個箱子翻來覆去的看、敲,竟然發現箱子底部的聲音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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