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有些錯愕。
但看著蒙喆魂不守舍的樣子,他也不免重視了起來:“是!”
王學洲今日本就是有事要問,聽到蒙喆這樣說,自然是順著台階下了。
蒙府的一群下人怒目圓睜的看著三人大搖大擺進了府。
將軍府很大,但裡麵的布置十分簡單,亭榭樓閣基本沒有,大塊的地方留給了練武場,旁邊是一些擺放武器的庫房。
院子布置的十分粗糙,隻是象征性的擺著幾盆花草意思一下,就連下人的數量也遠遠不如崔家和裴家。
三人被請去正堂,等下人端來茶水,蒙喆就讓人退了下去守在門口,然後他鄭重的看著王學洲:“那塊玉牌,能否請王大人拿出來給在下仔細看看?”
王學洲沒有推辭,痛快的拿出來遞給蒙喆:“這是楊禾的東西。”
蒙喆手抖的厲害,他接過東西仔細摩挲,又站起身對著光線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才顫抖的開口:“是我的!是我親手讓人做的!沒錯,就是這塊兒!”
他猩紅著眼看著王學洲:“這東西為什麼會在你手中?!你做了什麼?你可知這是什麼東西?!”
王學洲鎮定道:“不知道,所以這才來問你。”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怎麼會在你手中?!”
蒙喆的情緒有些失控:“這是我親自挑選出來的僅有一塊的羊脂白玉!對著光照的時候裡麵會出現一絲金線,所以被我用來做成了一塊兒玉牌,準備送給我那還未出世的孩子!後來····被我親手葬在棺槨中!怎麼會出現在你手中?!”
王學洲聽的表情也凝重起來:“你親手葬在棺槨中?”
蒙喆七尺男兒,流血不流淚的漢子,此刻卻捧著玉石泣不成聲:“沒錯···是被我親手葬在了··我夫人和孩子的棺槨中·····”
麵對失去了妻兒,痛不欲生的男人,王學洲沒有絲毫嘲笑他的意思,他將自己的懷疑到查證,到找到東西以及發現玉牌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然後才有些遲疑的開口:“我這位朋友小時候燒壞了腦子,所以這些事情都由我來講述,你如果懷疑,就隨意調查。”
蒙喆握著玉牌,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楊禾:“查!我當然要查!”
他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楊禾,一寸一寸的在他臉上觀摩著。
他不知道東西為什麼會在楊禾手中,他也不敢去想王學洲說的力氣大、吃得多、有神力等等相似之處。
他不敢相信,卻又無比渴望猜想是真的,情緒複雜到隻能不知所措的看著楊禾,希望得到對方一絲一毫的回應。
可楊禾被他這麼看著,有些怕怕的躲在王學洲的背後,扯過王學洲的袖子往自己臉上蓋。
王學洲擋在他的身前:“東西的來曆我們講清楚了,事情我們也調查了,隻是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太遠,我們不清楚當年的恩怨,能力有限,隻能到此為止。今日既然已經知道了東西來處,也算是解決了一件心頭大事,至於結果如何,我們也不是特彆看重。”
“無論如何,我家中養一位兄弟還是養的起的,之所以查這件事也是抱著能不能讓他以後更好的想法去查的,現在既然成了這樣,事情的複雜遠超想象,一切等蒙兄查清楚再說,我們先告辭了。”
蒙喆伸手一攔:“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他不能走,如果他真是我……”
蒙喆眼底一熱,看著楊禾的眼神又熱切了幾分。
王學洲有些遲疑。
如果楊禾真是蒙喆的兒子,他總不能阻止人家父子相認吧?
就算不是,在蒙家住幾天應該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