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在後麵幾個太監抬著的瓜果上掃了一眼,心中默念:這瓜一看就好吃。
三皇子伸手一指:“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王大人,這是我母妃給的瓜果,王大人如果不嫌棄的話,便贈予你吧!”
王學洲連忙擺手:“這是賢妃娘娘給殿下的,臣豈能拿?不妥不妥。”
“王大人這樣說,軒就有些傷心了,王大人好歹曾是軒的老師,一些瓜果權當學生孝敬先生了,何必如此客氣?”
王學洲聽的出來三皇子是真想給,他厚著臉皮開口:“這瓜看上去鮮嫩可口,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三皇子高興點頭:“去將東西送到先生的馬車上去。”
幾個內侍應了一聲,抬著東西往宮門口走。
王學洲看到三皇子沒走的意思,也站在原地沒有動。
“父皇這次派我去關中,軒第一次處理如此重要的事情,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如果能有先生在旁指導,不止關中的百姓受益良多,就是軒也十分感激,就是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一個人誠心做事和被逼著做事,完全不一樣。
這也是三皇子和五皇子選擇先問他本人意思的原因。
王學洲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在剛才,五皇子殿下也說了同樣的話,臣剛應下。”
三皇子聽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因為有心理準備,也不覺得特彆失望,反正他隻要對先生保持個好印象,不愁沒機會。
“原來如此!這樣也好,反正不管是五弟還是我邀請先生,出了門之後大家目的都一樣。既然先生已經應下,那軒就不多此一舉了。”
三皇子身子側開,王學洲笑著拱手:“下官告辭。”
三皇子不錯,是個體麵人。
看著車上的甜瓜和西瓜,王學洲發自內心的感歎著。
等回了家,楊禾看到這些東西雙眼放光。
他剛從將軍府回來,身上泥土伴著汗水渾身上下臟兮兮的就伸手去抓東西。
王學洲喝止住了:“臟死了!去洗洗再吃!”
楊禾委屈巴巴的看著他,王學洲依然不鬆口:“太臟了,不行!”
楊禾隻得老老實實的跑去打水洗漱。
看到一車瓜,張氏高興地讓江嬸子洗洗切了瓜分,其他的吊進井中冰鎮著。
王家正在快樂吃瓜的時候,永春宮內雞飛狗跳。
六皇子見哀求惠妃不成,就懷疑自己不是惠妃親生的,鬨著要去找自己親生父母。
惠妃手持馬鞭,繁麗的外衣被她脫了扔至一旁,露出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她被氣的胸口不斷起伏,柳眉倒豎,怒火衝天:“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六皇子伸著脖子吼道:“說就說!你再逼我去,我就跳到荷花池去泡一泡,讓自己病的起不來!反正我也不是你親兒子,你也不心疼!有本事,你就讓人將我抬去關中!”
惠妃指著他氣的破口大罵:“真是孽障!早知道你是這個德行,生出來我就應該給你扔了!”
一旁的曹嬤嬤兩邊為難:“殿下,您快閉嘴吧!娘娘被您氣的都快失去理智了!到時候不還是您遭罪嗎?”
“娘娘,殿下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您消消氣,不值當的!大不了就不去了,那關中又不是什麼好地方,殿下這樣···去了也是添亂,何必呢!”
惠妃聽到這話,扭頭怒瞪著曹嬤嬤:“閉嘴!”
她用馬鞭指著六皇子:“我再問你一遍,去不去?”
六皇子躲在柱子後麵,探出頭,畏畏縮縮的說著十分硬氣的話:“不去不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