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曦悅當然不知道獸皇的打算。
儘管她經常與夏維邇保持聯係,但就連夏維邇也被蒙在鼓裡,她自然更加無從知曉了。
然而,夏維邇卻敏銳地察覺到,獸皇最近有些不對勁。
這兩天,獸皇總是悄咪咪地策劃著什麼,連帶著對他的態度都和顏悅色了許多。
這種反常的溫和讓夏維邇心裡隱隱不安。
他不禁想起阮曦悅曾經對他說過的一句話:“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這句話在他耳畔不停回響,好似在提醒他要打起一百分的警惕,讓他愈發覺得事情不簡單。
尤其是前幾天,阮曦悅誕下幼崽後,曾告訴他,這一胎的長子是個返祖血脈的幼崽。
這個消息讓夏維邇既驚喜又擔憂。
驚喜的是,返祖血脈的幼崽極為罕見,意味著他的兒子天賦異稟;擔憂的是,這樣的幼崽必然會引來無數覬覦的目光,尤其是獸皇。
夏維邇眯了眯眼,心裡猛地一咯噔。
他原本打算去找擅長煉鐵的鐵獼猴族商議事情,但此刻卻毫不猶豫地改變了計劃,直接扭頭朝獸皇的宮殿奔去。
當他趕到獸皇的宮殿時,正巧聽到獸皇在吩咐手下:“馬上就到冬季獸潮期了!你們帶著隊伍直接去守護好曦悅聖雌就行。總之,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以及她的幼崽!”
獸皇的聲音低沉而威嚴,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然而,這番話聽在夏維邇耳中,卻讓他心頭一緊。
他來不及多想,直接衝進了大殿,門口的護衛試圖阻攔,卻被他一把推開。
“你是不是想對我的雌性和兒子出手?”夏維邇一雙湛藍的狐狸眼中充滿了憤怒,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他站在大殿中央,目光直直地盯著獸皇,仿佛要透過那雙深邃的眼睛看穿他的心思。
獸皇見狀,微微皺了皺眉,隨即擺了擺手,示意站在他麵前的護衛退下。
門口的護衛追進來,看到獸皇的手勢,也立刻識趣地退了出去,並輕輕關上了殿門。
大殿內頓時安靜下來,隻剩下夏維邇和獸皇兩人對峙。
獸皇緩緩站起身,目光平靜地看著夏維邇,語氣淡然:“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的阿父,也是獸族的皇,你就是這樣跟我說話的?”
夏維邇冷笑一聲,絲毫不退讓:“阿父?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兒子,就不會曾經眼看著你其他的兒子欺負我,而對我不管不顧!
現在,你又打上我的雌性和孩子的主意!
返祖血脈的幼崽有多珍貴,你比我更清楚。
你是不是想把他接來,當作你的棋子?”
獸皇的眼神微微一閃,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他緩緩走下台階,走到夏維邇麵前,語氣依舊淡然:
“你多慮了。我隻是想確保他們的安全。返祖血脈的幼崽確實珍貴,但也容易引來危險。我作為獸皇,自然要保護好他們。”
夏維邇卻不吃這一套,他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
獸皇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深意,表麵上是保護,實則暗藏算計。
他冷冷地說道:“保護?你所謂的保護,就是把他們從我和曦悅身邊帶走,關在你的宮殿裡,任由你擺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