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幼崽的軟滑的茸毛,他嘴角掛著屬於初為阿父的那種慈愛喜悅。
他挨個摸了摸小幼崽,轉頭對抱著阮曦悅的龍澤輕聲道:“我沒有告訴任何靈狐部落的獸人,曦悅聖雌能夠誕育返祖血脈。”
“這件事還是不要宣揚出去的好。直到獸城建成之後,曦悅聖雌搬進去之後,再考慮要不要其他部落的獸人知道吧。”
“不然我擔心,它帶給曦悅聖雌的弊大於利。”
龍澤點頭:“這點我們也清楚。”
齊恒張了張嘴,還是說出:“我三五天會來看一次幼崽,在沒有和曦悅聖雌結侶之前,我不宜頻繁前來。”
“我怕被其他獸人發現端倪。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龍澤看著自己的指尖,摩挲了一下,淡淡地回應:“這是你的事情。”
齊恒抿唇,歎了口氣,問:“紅狐部落的事情,是你們做的嗎?”
龍澤摩挲指尖的那隻手一攤:“那誰知道呢?我最近不是一直在部落裡嗎?”
齊恒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董鬆林阿叔發現了一些端倪,他會竭力按壓住一部分不重視獅族部落和獵豹族部落的獸人。”
“靈狐部落的獸人若是還有一些因為自己是大型部落,就瞧不起獵豹獅部落的想法,那我便會徹底和他們割裂開。”
“我是真的很想成為曦悅聖雌的獸夫,我會儘量帶一部分靈狐部落的有生力量來投靠的!”
龍澤擺手:“那是你的事情,我們不是靠嘴皮子當上悅兒的獸夫的。要看你做了什麼,而不是聽你說了什麼。明白嗎?”
齊恒點頭,離開了阮曦悅的家。
龍澤把阮曦悅輕輕放置在一樓的客房裡,阮曦悅微微轉醒,咕噥了一句:“這次真的好容易餓!你的幼崽可能資質很好。”
她隻咕噥了一句,便往嘴裡塞了一顆能量丹,就又睡過去了。
龍澤微微蹙眉,把手輕輕覆在阮曦悅的小腹上,起身去樓上找九辰了。
九辰感受到的痛楚,不比龍澤的弱。
雖然他的血脈應該比龍澤的純粹一些。可血脈在血管裡鼓脹又驟然冷縮真的不是一般獸人能扛過去的。
他渾身都散發著汙血的血腥惡臭的味道。
但是他好似被抽筋剝皮一樣的痛苦著,讓他的脾氣越發暴躁。
尤其是他想到,現在龍澤可能正摟著阮曦悅在卿卿我我,一切不好的情緒都在疼痛之下被放大了好幾倍。
結果,龍澤敲了敲門,便推門而入。
他看著九辰化作靈貓的獸型,渾身炸毛,一副攻擊的姿態,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我前幾天也是這樣過來的。放心吧,抗得過去,就死不了!”
九辰疼痛地齜著牙,發出貓咪發怒前威懾的聲音。
龍澤擺手,關上門,盤腿而坐,懶洋洋地問道:“你什麼時候才去考你的鐵杯大祭司?你速度有點慢!”
九辰忍著疼痛,悶哼:“開春就去測試。”
龍澤看向九辰:“你師父的事不用擔心,獸皇不是個蠢貨,他要是真對你師父做什麼,他就是在自掘墳墓。他應該就是想問一下那個生機奪取術到底打破沒有。”
九辰點頭:“這個我也想明白了。我暫時……擔心的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