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辰蹙眉,龍澤想到的事情,他也想到了。
他忍下所有的醋意和心裡的不舒服,沉聲說道:“你是打算除了齊恒和黎繆之外,還給她再找?”
龍澤點頭:“對,黑犬部落和狸貓部落的獸人,你有看得上的嗎?”
九辰沉默了片刻,說:“黑犬族的現任少族長曾經年幼時期出去玩,結果被襲擊。後來是食鐵獸部落的獸人救了他。”
“他對食鐵獸部落有天然的好感。他們部落收留了很多食鐵獸部落的獸人。”
“狸貓部落的獸人……比我還霸道一些,狸貓部落的獸人很喜歡兄弟幾個同嫁給一個雌性,然後獨霸一個雌性。”
龍澤挑眉:“所以,這就是你對他們聯姻不上心的理由?”
九辰冷峻的臉上神色更加冷酷了,他對龍澤輕笑:“彆把你自己說得好像多大方,你擅長的領域和我擅長的領域,是無可替代的。很多時候,必須我們自己去處理一些事情。”
“這樣,老婆的身邊就會有空閒時間。她的心就會偏向陪伴她的雄性!”
“你若是毫無私心,也不會這時候才提倡想給她找更多的伴侶!”
龍澤沒有反駁,因為九辰說得很對。
他確實不願意讓阮曦悅再找更多的獸夫了。
雖然聖雌的獸夫一般都會超過十位以上,但是,阮曦悅和那些聖雌不一樣。青蘋果
那些聖雌隻是把雄性當工具。
可阮曦悅對他們是有感情的,所以龍澤不願意把阮曦悅分給其他雄性。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就算想阻止也沒有辦法。我……這次不會再阻止。如果黎繆背後的尋寶鼠部落確實是想跟她交好,我覺得可以讓他們先結侶。”
龍澤像是在對九辰說,更像是在勸自己。
九辰抿了抿薄唇,他點頭:“你先抱著悅兒上樓休息去吧。我在這看著夏維邇,以免他出什麼意外。”
龍澤微微蹙眉,想了想,還是抱著阮曦悅上樓去了。
阮曦悅在龍澤的懷裡很不安穩,她好像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夢魘。
一片黑灰色的夢境裡,有一個聲音,充滿少年感,他說話聲音好像總也聽不清,耳朵像是蒙了一個罩子,讓阮曦悅很不舒服。
阮曦悅皺眉,仔細的想要聽清。
可是就好像遊泳的時候,水灌入了耳朵,怎麼都聽不清外麵的聲音一樣。
阮曦悅恨不得起身單腳跳一跳,捏著一側的耳朵倒一倒,把耳朵裡讓她聽不清的東西倒出去。
可惜,任由阮曦悅怎麼著急都沒用,她還是聽不清。
她不甘心,往發出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想著靠近一點,也許就能聽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方法奏效了,還是應該讓她聽清了。
阮曦悅無比清晰地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哀求:“獸神大人,我們皓月兔族真的很努力了,但是可能是我們太過愚鈍,異能等階總是不能超過紅階,求獸神大人指點迷津。”
許久的沉默無聲之後,響起了磕頭的聲音。緊接著,蒼老的聲音繼續哀求:“獸神大人,我們一族絕對為您效力!我們一族願意立下血脈獸神誓言,我們祖祖輩輩一定唯獸神馬首是瞻!”
一個清朗的少年音問道:“你隻能許一個宏願,你確定不是為了你自己,而是要為你們一族,進行許願嗎?”
那蒼老的聲音,點頭:“是的!我唯有此願。”
那清朗好聽的聲音卻說道:“你們皓月兔族,本就看似柔弱,實際皮糙肉厚,攻擊力又強。你要是強求要有高階獸人出現,我也不是不能達成你的願望。”
“我知道你想要培養出下一代優秀的幼崽,好為百年之約做準備。你們各族想爭出來一個最強戰力,作為整個大陸的話事人對嗎?”
蒼老的聲音一點不敢隱瞞,點頭稱是之外,還把自己的心路曆程剖析出來:“我們皓月兔族一直都是小族群,依附著雪兔族。他們總是把我們當打手,卻不給我們壯大發展的機會。我們乾的最多,卻獲得的最少。我們的資質都還不錯,可是異能等階一到灰階,就卡住了,再無寸進。”
“我真的希望獸神大人能幫幫我們部落!”
清朗的少年音冷冷清清地說:“好,以後你們部落一定會有兩成的雄性達到高階異能等級。但是,這是用你們其他獸人的資質換的,你可願意?”
蒼老的聲音又開始猶豫糾結:“這……”
清冷的少年音又道:“如果你同意,你們一族在百年之約的爭奪比試之下,一定會出一位佼佼者,引領所有獸人,成為獸皇。”
蒼老的聲音趕忙道:“不敢不敢!我真的沒有任何僭越的想法!”
阮曦悅一直走一直走,她已經感到了,這兩個人就在這附近對話,可她什麼也沒感受到,也看不見。
目之所及,全是黑咕隆咚的,微微有些遺憾。
就在蒼老聲音說了一番自己對獸皇的忠心耿耿,和絕對服從獸皇指令心願之後,獸神擺了擺手。
他用清朗的聲音說:“你們多個部落進行了百年之約,不就是為了爭奪出一個高低。以後遵從此獸人為皇,聽他調遣安排嗎?”
晴朗聲音的男子一個眼神,製止了蒼老聲音的辯駁。
他繼續說:“本尊允了你的宏願,但是,任何獲取,都是有它的價碼的。”
“本尊賜予你們的體質和實力強度增加翻倍,身體素質堅硬程度堪比龍族。”
“但是,你們族群若是但凡有一個資質高的獸人突破到人階,那一定要比彆的族群付出的代價高。這個突破到頂階的獸人,會占了他這一條血脈的最高資質。”
“哪怕他的長輩之中還有地階或者天階的獸人,那些同他同宗的長輩們,血脈資質都會快速變差。你也同意嗎?”
那蒼老的聲音沉默了許久:“永遠如此嗎?那豈不是我們皓月兔一族,根本沒有未來了?”
清朗的少年音卻輕鬆的擺擺手指:“非也非也。隻是老一輩變弱了,新一輩的不受影響。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