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陽看著黎小芸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怎麼又害羞了？"
"誰害羞了。"黎小芸嘟著嘴，但還是躲閃著李向陽的目光，"就是覺得嫁妝的事讓我爹娘操心就好。"
"那不行，"李向陽認真地說，"爹娘的是爹娘的，老公的是老公的。"
黎小芸聽到這話，眼眶有些發紅。
她知道李向陽是真心為她著想，這種被人放在心尖上疼的感覺，讓她心裡既甜蜜又酸澀。
"好了，快進去吧，"李向陽輕聲說，"明天我來接你。"
目送黎小芸進屋，李向陽這才轉身往家走。
夜色已深，月光灑在雪地上，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回到家，李向陽躺在炕上，卻久久無法入睡。
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黎小芸害羞的模樣，想著明天要帶她去城裡看房子，給她挑選嫁妝，心裡就充滿期待。
第二天一早，李向陽早早就起床收拾妥當。
他特意換上了一身相對體麵的衣服，將前些日子打獵賺來的錢仔細數了數，裝進貼身的口袋裡。
剛收拾完，就聽見院子裡傳來腳步聲。
李向陽打開門，看見黎小芸正站在院子裡。
她今天也特意打扮過，雖然衣服樸素，但整個人顯得格外清秀動人。
"吃過早飯了嗎？"李向陽問道。
黎小芸點點頭"吃了，還給你帶了雞蛋。"
"那咱們走吧，"李向陽接過雞蛋說著，從屋裡取出自行車，"我帶著你。"
黎小芸有些猶豫"這不太好吧？讓人看見"
"有什麼不好的？"李向陽笑道，"咱們馬上就要成親了，坐個自行車怎麼了？再說這麼遠的路，總不能讓你走著去。"
見黎小芸還在遲疑，李向陽直接跨上車"快上來吧，等會兒人多了，看到的人可就更多了。"
黎小芸這才紅著臉，小心翼翼地坐上後座。
李向陽感覺到她輕輕扶著自己的衣角，蹬著車子往城裡的方向駛去。
早晨的寒風吹在臉上還是有些冷的。
路上，李向陽時不時和黎小芸說著話，給她講母親和妹妹在城裡的生活，講著這些日子的變化。
黎小芸起初還有些拘謹，漸漸也放開了，時不時應和幾句。
"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後，李向陽在一條胡同口停下車。
轉過一個彎，便到了家裡。
院子不大不小，正適合一家人住。
剛到門口，就聽見院裡傳來李小花的聲音"哥！小芸姐！"
緊接著，大門吱呀一聲開了，李小花已經蹦蹦跳跳地跑了出來。
李母也擦著手從廚房裡出來，笑著說"快進來吧，我剛蒸了包子。"
進了院子，李向陽看見母親把院子收拾得井井有條。
牆角堆著劈好的柴火，房簷下掛著幾串紅辣椒，還有幾盆綠植。
"小芸來了。"李母拉著黎小芸的手，將她往屋裡引，"快進屋暖和暖和。"
黎小芸連忙幫著端茶倒水，被李母攔住了"你是客人，坐著就好。"
"娘，"黎小芸低聲說，"我這馬上該進門了，哪是什麼客人。"
這一聲"娘"，叫得李母眼圈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