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音剛落,趁著這隻紅白雙煞被定在原地,麻溜地趕緊將它身上的衣服扒了個精光,全都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之後還把我的衣服穿在了它的身上,又往它臉上蹭了點白灰到自己的臉上來,還把最後一點朱砂,塗到了我臉蛋和嘴唇上!
然後將頭上的簪子撤下,用力地抓了幾下頭發,將其抓得有些淩亂之後,有些不太忍心地,在樹邊挖了個半米左右的小洞……
又拿出一塊紅布,裹在了謝應淵送給我的那支簪子之上,將其小心翼翼地埋進了土裡。
為了日後若是有機會能尋回簪子,我還拿刀在這棵樹上劃了幾下,做了一個非常明顯的記號。
謝應淵送給我的這支簪子,我是非常喜歡的,但我也害怕他萬一在這簪子上做了什麼手腳。
倘若他能通過這支簪子尋到我的蹤跡,那我無論是逃到天涯海角,那可都是白逃了去了!
“謝……謝應淵,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心狠……”
“要是有朝一日,我真的攢完了萬人的功德香,修成了菩薩命,不要為了生死存亡而這麼被動,我……”
“我到時候再好好補償你……”我心虛地最後看了一眼簪子,小聲地對著簪子默念道。
之後我在這最後一隻紅白雙煞,即將破定之前,火速將其封印進了鎮魂鏡之中!
我的修為有限,能夠封印著四隻鬼煞,純粹是趁它們沒注意,做了萬全的準備,來了個趁鬼之危。
如果真的正麵動手,估計沒過幾招,我就得被它們抓回那間古宅裡去了。
可現在,即便我成功封印了這四隻鬼煞,鎮魂鏡卻像是到達了極限一樣。
本來很輕的一麵鏡子,此刻忽然變得沉甸甸的,就像秤砣似的,我帶在身上極為扛得極為吃力。
總有一種鏡子隨時就要掉落在地,一旦落地,它們便會立馬破印而出的錯覺……
好在,我穿上紅白雙煞的衣服後,又搗騰了自己一番,搗騰得還是挺成功的。
雖然不能和那紅白雙煞長得百分百一樣,卻也有七八成相似。
我故意讓自己走得晃晃悠悠,像是蹦著飄著的一路下山。
中途遇到過幾次成群結隊的紅白雙煞,雖然對我投來過僵硬又疑惑的眼神,像是在詫異我怎麼落單了一樣。
可這紅白雙煞的修為就算再厲害,卻因為被謝一樣剝了神智,沒有自我思考的能力,像是一隻隻聽話的提線木偶似的。
隻要謝應淵這個正主不在跟前,我又不和它們起那正麵衝突,它們反而比一般的鬼魂還好糊弄。
不一會兒,我便裝瘋賣傻地,穿過了紅白雙煞的搜查區,一蹦一跳地順著謝思焰之前畫給我的那張地圖,一路溜下了山去!
之後,我又順著一條小溪一路向北,瘋狂地跑了得有一個多小時,總算在這泥濘的山路裡,見到了一條堅硬的水泥路!
雖然這條水泥路很破,看著就像是條破村路一樣,卻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我又卯著一股勁兒,順著破村路山路十八彎地跑了得有一個小時左右,終於見到了一條旁邊立有小水泥墩子,上麵寫了編號的省道!
當我聽到車子鳴笛的聲音,見到省道上那稀疏的車流時,我莫名有種恍如隔世,好像在做夢一樣的錯覺!
我的眼眶一熱,鼻尖一酸,激動地站在路邊,攔了好幾次車,想要遇到個好心人,告訴我這是哪兒,能不能將我送到最近的火車站去。
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穿著打扮,放在現實當中,實在太像個神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