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我接下來還要買那前塵往事,不想多添事端。
否則有謝應淵在這為我善後,我是真想將人皮麵具撕了,好好刺激一下林寒霜。
“姓是名誰?”
“我隻是個無名之輩,遠不及聖女這多年的威望,不說也罷!”我喜怒不形於色地對她回道。
她卻是不依不饒地冷哼道:“就算是無名之輩,也將名字報上來吧,否則你一會兒輸了,旁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聖女這是在恃強淩弱呢!”
她非要我說個名字,我又不可能說我叫月牙,否則當年,她既能將李初一和臨九找到我的身邊,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的原名呢?
“那聖女殿下,便喚我無名吧。”我說。
我這冷不丁的一句話,像是當眾在打她的臉,她的臉被我這“無名”二字打得火辣辣的,又偏偏不好發怒,隻得生生憋著。
林寒霜將那目光落到漣漪的身上,冷哼道:“漣漪掌櫃,既然她連個名字都不敢報,非要做那陰溝裡的鼠輩,你們望月樓的人,可要幫我盯緊了,彆一會兒她輸了賭局,悄悄跑了,那可就是你們望月樓的責任了!”
天知道,林寒霜的這一句話,我也很想對漣漪交代一遍!
她將我的台詞說了,我也隻得順著她的話,對著漣漪囑咐道:“她也一樣!”
“漣漪掌櫃,就算你們望月樓,將來此的客人,分為了三六九等,可這賭注的事情——”
“不至於偏袒任何一方吧?”
漣漪的臉上,掛著職業地假笑,對著我和林寒霜承諾道:“放心,我們望月樓的千年招牌在此,又有鬼市監督,向來公正!”
“倘若有任何一方食言,不僅有在場的這麼多客人們監督,我們望月樓亦是不會放過食言者的!”
有她這一句話就行了。
林寒霜,你將話說得這麼滿,做好了跌下神壇的準備了嗎?
“既然二位的賭注已經明了了,天燈也為各位掛好了,那麼現在,拍賣繼續!”
“請問二位是各自寫一個底價在紙上,之後再讓出價低的參與者叫價,還是直接從五億開始往上喊呢?”
沒等我說話,林寒霜信心十足地冷哼了一聲,說:“還寫什麼低價,搞這麼麻煩做什麼?”
“我直接先喊一個讓她跟吧,五十億!”
五十億……
要知道,五萬到五十萬,五十萬到五百萬,甚至五百萬到五千萬,在望月樓裡,都說不上是多麼高的漲價幅度。
可這五十億……
就算點了天燈之後,不一定非要全部付現,可以拿一些等價物來折價,可這五十億……
在現實裡,都能在一線城市,最繁華的地帶買一棟大樓了,在這世界上,又能有幾個人,能一次性拿出五十億現金,亦或是等價物的?
我有些心虛地轉過頭看了謝應淵一眼,卻見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跟了句:“一百億。”
他這一個措辭沒有,在林寒霜最得意的時候,將價格翻了一倍,林寒霜嘴角處掛著的得意還未綻開,立馬便僵在了半空。
許是直到這時,她才用那正眼,瞧了我們一眼。
她的麵上終於掛上了些許警惕,卻是不敢再馬虎半刻,冷下臉來加碼道:“一百五十億!”
這五十億五十億的喊,驚得偌大的拍賣場內,不斷響起吸氣的聲音。
本是喧囂十足的會場,忽然變得鴉雀無聲,像是所有人的心跳全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裡,正聚精會神的觀看著這場百年難遇的競拍。
“二百億。”謝應淵不緊不慢地跟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