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陳富顯準備關店回家,一個女生出現在店門口。
“你好,要什麼酒?”他隨口問。
“陳大哥,我是兄弟煙酒的董詩詩,你還記得我吧?”董詩詩笑著道。
陳富顯看著董詩詩,突然,他瞪大雙眼,認出了兄弟店的售貨員董詩詩。
但是,兄弟煙酒店在省城啊,離這有二百多公裡。
“董姑娘,你,你怎麼來啦?”陳富顯急切道,腦子有些懵逼。
“我給你送酒啊,你不是說有一瓶沒有密封的酒嗎?”董詩詩打開背包,拿出兩瓶金三花。
“你,你怎麼來的?”陳富顯追問。
“坐火車啊,按照地址就找過來了,嘿嘿。”董詩詩輕笑一聲,把兩瓶酒放在櫃台上。
她又道,“一瓶給你調換,另外一瓶賠給你,報銷你的電話費和心情損失費。”
陳富顯目瞪口呆,電話費他懂,給省城打電話是長途,電話費不到一塊錢。
心情損失費是什麼鬼?
董詩詩笑著道,“陳大哥,我們老板說,客人在兄弟店買到有問題的酒,心情肯定不好。”
“所以,兄弟店要給客戶補償,這就是心情損失費。”董詩詩補充道。
陳富顯腦袋嗡嗡響,急切道,“你來回的火車票怎麼說,你出?還是你們老板出?”
“我們工人出。”董詩詩笑著道,“店裡四個工人,我負責出人跑腿,他們三個負責出錢。”
“你為什麼這麼開心?老板不給你們報銷車票和辛苦費。”陳富顯沉聲道。
他今年四十五歲,做了十年生意,眼光特彆毒辣。
他驚訝的發型,董詩詩的笑是發自內心,這讓他感到非常奇怪。
老板不報銷車票和辛苦費,大半夜坐火車過來,她竟然毫無怨念?
董詩詩道,“老板每個月拿出一半利潤給我們漲工資,我們上個月的工資是一千塊錢。”
“老板賺得越多,我們的工資就越高,所以我們要把服務做到最好。”
“陳大哥,下次你去省城,肯定還會去我們店裡買酒吧?”
一口氣說完,董詩詩笑眯眯看著他。
陳富顯一臉懵逼。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孤身坐火車跑二百多公裡,隻為給客戶補償,隻為挽回客戶的心。
還有他們的老板,簡直就是神經病,竟然把利潤的一半分給工人。
如果我是這姑娘的老板,最多給她二百塊錢的工資。
兄弟煙酒店,我他媽的竟然看不懂。
良久,他苦笑一聲,“你們的老板,腦子跟彆人不一樣,真想找時間見見他。”
“嘻嘻。”董詩詩捂嘴笑,“你們見過了,給你搬酒的那個帥哥,就是我的老板。”
“他也是你們平安縣人,以前在平安縣上學,現在在省城大學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