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山柳龍上了海堤,在看到來接自己的屬下後,沒來得及與之前的人打招呼,便一個人急匆匆回了彆墅。
雖然全身衣服是乾的,而且在私人醫生的檢查下,卻是身體完好無損,沒有半點傷痕。
但在水坑時那可怖的一幕,仿佛是被深深刻印,進了腦海裡一樣,不經意間就會回想其細節。
或許是今天經曆的事情,太過離奇,他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
哪怕他是老大,同樣不會有人相信,如此荒誕不經的話語,甚至可能會影響到自身的權威。
夜晚,黑山柳龍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一直睡不好,因為他剛才做了一個夢。
數十年來第一次做夢,那是在一片漆黑無恒的大海裡,周圍也隻有銀月給予的微弱光亮,讓他不至於徹底陷入黑暗。
在未知的力量下,柳龍逐漸飄向一片,怪石嶙峋的海底洞窟。
每個都足有火山般大小,它們就像惡心的膿包一樣,密密麻麻擁擠在一起。
縫隙間,還有無數長滿眼睛的蠕蟲,在上麵緩緩爬行,當所有目光交織在一起,共同注視黑山柳龍時。
下一刻
“嗡”
海底洞窟,忽然間地動山搖,海水渾濁不堪,時不時有漩渦亂流推動著他,猶如深處滾筒洗衣機般,分不清上下左右。
不知過去多久,當時間撫平了一切,雙腳落地之後,海水也逐漸平穩了下來,他終於看清了周圍的一切。
印入眼簾的是,一顆被自己踩在腳下,望不到邊際的橙黃色眼球,僅與祂視不過毫秒,黑山柳龍就從夢中驚醒!
“又是這個夢!”
接下來的幾日裡,在外人麵聲威顯赫的犬金組老大,每天在夜深人靜時,被詭異的夢境折磨。
他雙目赤紅,麵容枯槁,就算是行內資深的心理醫生,也換了一茬又一茬,同樣是束手無策。(此時不具備傳染性。)
直到某一天上午,在吃早餐發現碗裡的小米粥,竟是由一粒粒蛆蟲所組成,略帶著一些潮濕與腐臭的氣息。
“嘔”
強忍著沒有驚呼出聲,他顫抖的著將碗筷放下,閉上眼後讓傭人將飯食撤走。
連日來的煎熬,幾乎快將這個老人逼上了絕境,即使平常,表現出來的城府再深、
凡人麵對超自然力量的存在時,依舊如同嬰孩般稚嫩,無從抵禦。
偌大的會客廳內,空無一人,隻有一名滿臉憔悴的老者,躺在搖椅上慢慢晃動,仿佛是在靜待死亡的降臨。
突然像是有某種預感般,黑山柳龍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彆墅大門前向外張望。
此時天空陰沉猶如夜幕,外麵正罕見的下著暴雨,潮濕的空氣夾雜著,鹹濕味的海風迎麵撲來,不禁讓老人,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老大,外麵有人找你,聽門衛那邊的部下說,是老大上次參與救助的女孩。”
未到聲先至,隻見一個打著黑傘,下巴留著一撮小胡子的部下。
穿過長長的花園廊道,來到彆墅門前,躬身向柳龍彙報,而且上次他也在現場人。
八卦總是比謠言傳的還快,老虎凶猛嗜殺大家都很常見,但它要是主動救人的話,絕對是個茶前飯後的話題。
“阿金,帶她進來吧。”
“是,老大。”
或許最近他遭遇的事情,她能給自己解答,想到這,黑山柳龍轉身吩咐仆人,拿些甜品香茗出來招待。
當阿金領著一位神情呆滯,麵容秀麗的女孩進來時,兩人對視的一瞬,少女的眼睛就像活過來了一般。
僅一眼,黑山柳龍就能確定,對方就是來解決自己痛苦根源的人。
“你們都下去吧,阿金守在門口,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是,老爺/老大。”
等讓所有人都出去後,他才認真打量了一下荻野玲,身上穿著普通初中生校服,除了氣息陰冷了一些。
其外表上,跟其他的黑長直少女,沒太大區彆,如果不是自己怪異纏身,放平時他是絕沒工夫見這種女孩。
“坐,彆客氣,就當在自己家裡一樣就行,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龍叔或者龍爺。”
荻野玲沒說話,也沒跟對方客氣,徑直走到沙發邊坐好,順手拿了一些名貴甜品,細細吃了起來。
嗯?這丫頭怎麼不按套路出牌,難道這時候不應該,先交代一下來意嗎?怎就吃起來了。
總不能是我搞錯了吧?!
“咳咳唔嗚”
似乎吃得太急噎住了,她連忙端起茶水,才將堵在喉嚨裡的蛋糕咽了下。
“黑山柳龍先生,我知道你的全部事情,11歲打斷他人手臂,15歲因經常打架挫學在家,23歲當街區老大,30歲成立犬金組,40歲占據大半個劄幌黑道,隻因沒有顧忌白道,被手下陷害鋃鐺入獄。”
眼看對方還要說下去的意思,黑山柳龍連忙打斷道:“夠了,是祂告訴你這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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