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不知何時整個皇家海港霧裡朦朧,總督府高處負責值夜的士兵,即便有火把也看不了多遠。
“轟!”
當第一聲炮響徹港口,早已等候多時的黃義天如箭矢般射出房門,隨後落下的幾枚炮彈,將沒住幾個月的小洋樓砸個粉碎。
炮彈如雨亂石飛濺,哭嚎、叫喊、混亂的人群像無頭蒼蠅一樣,在狹小的鎮內到處亂跑,不時被一顆炮彈砸成肉醬。
明明隻是一艘海盜船,卻愣是打出了一支小型艦隊的火力,此時黃義天沒時間多想,趁著周邊狂轟濫炸之際,他逆著人流一路向著港口跑去。
可沒走幾步,他很不巧的碰上一群披著人皮的亡靈,正在搶奪財物到處砍殺亂竄的鎮民,且無分老幼。
特彆是在看到一身得體打扮,混在人群中的某人是如此顯眼,【仇富】不管在哪個世界的底層,都是通用的名詞。
“嘿!馬爾科,瞧那裡有位上流的紳士先生,不如咱們來比比看,誰先把那家夥的抓住!我要把他弄回去天天玩!”
肌肉虯結,頭上包著紅色頭巾,斯內克滿臉凶相看向黃義天所在的方向,嵌有銀釘的舌頭狠狠舔了一下嘴唇。
“好!不過老子更想殺了他!誰讓那家夥全身這麼乾淨,還比我帥!”說話間,兩人帶著一群歪瓜裂棗的海盜,急吼吼殺向黃義天。
“操,真倒黴!”
無法,因為道路狹窄他甚至連繞路都沒辦法,明知對方是一群打不死的亡靈,他也隻能拔長劍迎敵。
“嗤!”
與傳統的纖細長劍不同,黃義天訂製的是雙手騎士劍,以挑劈砍為主,初次交手便將一名海盜的半邊身軀砍下。
不出意料,落地後的血肉化作一灘碎骨,並且還在緩緩聚合,但下一秒就被他用腳踢散。
“媽的!這個小子好像知道我們的秘密!把他抓了獻給船長!”獨眼賴子頭的馬爾科拿起一圈鐵鏈,就要往對方身上套。
“砰!”
眾海盜隻見眼前一黑,伴隨著丁玲咣啷的驚呼聲,瞬間將大部分人砸了個粉身碎骨,在火光映照下骸骨散落遍地。
“原來觸手比劍還好用,早知道我就打爆諾靈頓的狗頭!”旋即他也不管是否驚世駭俗,甩動鞭子一樣的觸手追殺剩下海盜。
炮聲轟鳴的海港內一艘三桅大船,在海麵是沉沉浮浮,石質的女神船首像,破爛的船帆,略顯褪色的骷髏旗,無不顯示這艘海盜船是個老古董。
轟!轟!轟
炮擊聲連綿不絕,海上火花不斷不閃動,黑珍珠上與忙碌的炮擊小組不同,麵色蒼老肩膀站著一隻猴的老海盜,正站在船舷了望被炮擊的港口。
這時,一個海盜頭子跑過來,向巴博薩彙報著攻略的最新進展,低聲恭敬道:“船長!我們在的人找到詛咒金幣了!剛剛發了信號!咱們現在是不是”
“嗯,等劫掠的人都回來我們就撤,要是等大霧散去吃虧的就是我們。”
這次來的目地本來就不是與皇家海軍死磕,一切都是為了那位枚遺失的阿茲特克詛咒金幣,十幾年來的亡靈生涯讓黑珍珠的船員們變得麻木不仁。
沒有觸覺沒有味覺,這便意味著他們喪失了海盜最重要的享受,即使掠奪再多的金錢也毫無意義,於是殺戮便成了亡靈唯一發泄的渠道。
突然,巴博薩肩頭的猴子焦躁不安,拉著主人的衣服讓他朝桅杆上看,然而沒等其抬頭,一團粘稠膿液砸落甲板,旋即在眾人恐懼的眼神中,化作一名頭頂花紋觸手的黑裙少女。
詭異、神秘、恐懼、未知,無數複雜至極的情緒,流淌在大多數海盜的心中,讓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們,多了幾分畏懼。
“你這個怪物究竟是什麼人!巴博薩帶領兄弟們殺她!反正我們是不死的亡靈!”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更彆說天生桀驁的海盜,在大海上闖蕩這麼多年什麼場麵沒見過?
當即,十幾個人被鼓噪起來,手持火銃彎刀,朝黑裙少女一邊衝鋒一邊射擊,然而轉眼間,就被對方從裙底鑽出的三條觸手吞了個乾淨,甚至還打了個飽嗝。
說好的不死詛咒,不滅亡靈呢?雖然克蘇魯沒說話,但猩紅的瞳孔掃視一圈後,嘩啦啦所有人很自覺的丟下兵器。
啪嗒,船舷側麵一條鉤索驀然被從下麵丟上來,然後便見黃義天哼哧哼哧爬上甲板,本來想讓烏賊娘帶他一起裝逼,奈何人家都不理自己隻得苦逼的劃船過來。
“黃義天,你也太慢了,什麼事都讓我來解決,那要你何用。”
“咳咳克蘇魯大人,接下來請您交給我就好了。”聽到大佬的話他也不好反駁,但凡打得過一船亡靈,他也不至於搖人過來。
“等等,我要說了兩句,都聽好了,以後他就是你們的船長,也彆想那個碧池救你們,祂現在自身難保!”
這句話裡信息量很大,或許包括巴博薩都不知道那個碧池代表誰,不過黃義天卻是明白,能讓大腿如此上心的存在,除了那個海洋女神估計再沒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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