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喊小舅。”陸炎策記著蘇心瑜喊他小孩一事,“她與我同輩。”
蘇心瑜看了眼陸承珝,見他不理會,而自己又是來做客的,起碼的禮貌得要,遂輕輕喊了聲:“小舅。”
“不必拘束。”裴行舟頷首落座,示意她也坐下。
蘇心瑜便坐回了原位。
“阿策,你們怎麼來了慶州?”裴行舟端起茶盞呷了一口。
“說來話長,老五身中劇毒,想請賀進把個脈……”
陸炎策嘰裡咕嚕地把事情簡要講了講。
“那就在府上住下。”
裴行舟吩咐下人將陸炎策一行帶去客房,唯獨留下陸承珝說話。
兩人進了長廊緩步而行。
瞧著蘇心瑜遠去的背影,裴行舟含笑打趣:“你陸家收留了不少表姑娘表小姐,這又是哪裡來的遠房表姑娘?”
“你說呢?”陸承珝反問。
“依你的性子,不該啊,莫非她是阿策帶來的?”
陸五其人瞧見勞什子表姑娘,避之如蛇蠍,所以絕不可能是他帶來的。
陸承珝嗬聲一笑,不接話。
裴行舟吃驚:“還真教我猜中了?阿策這渾小子,人小心思挺大。”
陸承珝沉聲:“她是蘇心瑜,如今是我的妻。”
“蘇心瑜?”裴行舟嗓門倏然高了一個度,“她不是陸六的未婚妻麼?”
說話時,他站到他對麵。
“我知道了,你表麵上不近女色,實則早就貪圖她的美貌,如今終於據為已有?”
“裴行舟,你胡說什麼?”陸承珝這才道,“我遇刺受傷,她來衝喜。”
裴行舟喃喃道:“竟是如此。”
陸承珝適時問:“你在慶州熟悉,可知慶州有什麼人會宮裡淨身的刀法?”
裴行舟蹙眉:“閹割男子的刀法?”
“嗯。”
“誰會此等刀法,我倒是不知。不過我最近做生意結識了一個人,他的養父是宮裡出來的太監。”
陸承珝眼眸微眯:“宮裡出來的?”
“嗯,據說離宮有個二十年了罷,如今就定居在慶州。去尋他,他或許能給些線索。”
“好。”
“你難得過來,今晚陪我飲酒。”裴行舟邀請。
“身上有傷,不宜飲酒。”陸承珝婉拒。
“少喝些無妨。”
“行。”
兩人說罷,裴行舟親自去後廚,準備多加幾道菜,陸承珝則在下人的領路下去了客房。
夜幕漸合,華燈初上。
飯廳內酒菜滿桌。
裴行舟親自給陸承珝與陸炎策倒了酒。
見陸家兄弟沒有拒絕的意思,蘇心瑜開口:“小舅,我夫君傷口尚未徹底愈合,不能喝酒。”指了陸炎策,“他就是個小孩,更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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