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拿菜刀防身?”
“不能麼?我拿剔骨刀……”嬌軟的嗓音含了爽利,“一樣能紮人。”
陸承珝本不打算打擊她,卻忍不住道:“就你那點力氣,被人反手殺了,何處哭去?”
“我若被殺了,那就是死了,還怎麼哭?”說話時,蘇心瑜逗弄他的心思起來,緩步湊到他跟前,“夫君,我若被人殺死,你會哭麼?”
“笑話。”
男兒有淚不輕彈,她難道不知?
“不會麼?”
她仰頭看他,水盈盈的眸子裡是他清冷的臉龐。
“不會。”陸承珝將匕首塞她手上,“拿著。”
蘇心瑜將匕首塞回他手心:“還是你拿著罷,你身手好,匕首在你手上,能發揮最大作用。”
聞此言,陸承珝便將匕首塞去了枕頭下。
而後夫妻倆乾坐著有一刻鐘,外頭仍舊沒有動靜。
“夫君,今夜章家胡家一定會派人來襲麼?”蘇心瑜忍不住問。
“大抵會,他們消息靈通,得到消息當即會做準備。此刻已是深夜,應該會來。”陸承珝溫聲,“你若困了,和衣躺著睡會,我看著。”
“這是夫君隨我回房的緣故,是覺得我困了?”
“那不然?”
“我是來拿刀的。”
蘇心瑜將手術刀塞進了袖兜內,從他的枕頭下取回匕首,還了他。
“既然今夜歹人回來,咱們說什麼都不能睡。”她環視一周,“房中亮著燈,讓歹人誤以為我們在房中。”
說著,將枕頭塞進了被子下,做成有人睡著的模樣。
“也好。”陸承珝淡聲。
於是乎,夫妻倆回了前院。
此刻的前院,裴行舟正帶人嚴陣以待。
陸承珝在一眾人跟前緩緩踱步。
他們所有人加起來,不足以抵抗胡家與章家的人,再加要將胡浩繩之以法,必須用計。
念及此,遂吩咐閃電:“你拿上我的令牌,去尋綿州司法參軍。”
“公子,萬一司法參軍與代刺史沆瀣一氣,又該如何?”閃電說出自己的顧慮。
屆時他們所有人都被胡浩給滅了。
“綿州司法參軍是父親當年手下,希望他看到我的令牌能行事公正些。”
“那好,屬下此刻就去。”
話音剛落,閃電便躍上了高牆離開。
陸承珝繼續吩咐:“府中所有房屋全都點燈,咱們此刻在的正廳熄燈。”
“為何要如此?”阿興問。
裴行舟踹他一腳:“哪那麼多廢話?還不快去?”
就這時,門口傳來不少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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