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裴行舟等人也回客房歇息,陸承珝照舊隨蘇心瑜回房。
方才幾個船工的縫合看下來,隻見他們都說不疼,回房路上沒有旁人,陸承珝終於憋不住了。
“蘇心瑜,新婚夜你給我縫的傷口,彼時我怎麼發疼?”
他甚至還察覺肉被生生割了。
蘇心瑜笑:“彼時我才做好縫合針與縫合線,麻醉的藥物還沒做,再說了,我哪知道自己會被迷昏了給你衝喜。”
“所以方才那些船工,你在他們身上用了麻藥?”
“嗯。”
效果不及現代,但能一定程度降低痛感。
陸承珝不高興了,哼了一聲。
“夫君的傷口重又深,他們隻是表皮傷,完全不能比。”蘇心瑜溫溫軟軟地道,“至少夫君也看到了,這樣處理傷口是可行的,對不對?”
“馬馬虎虎罷。”
見他不肯認同,她也不急,隻道:“天都快亮了,咱們還是快些回房睡罷。”
天明,蘇家眾人還在睡眠中。
一直將近中午時,大家才陸續起來。
耿嬤嬤與魏管家起得最早,兩人一個生火一個做菜。
等飯菜香飄散開時,其他人這才起來。
大家直接用了午膳。
用膳時,蘇心瑜提了要求:“嬤嬤,今晚多煮些雞爪鴨爪。”
“好。”耿嬤嬤歡喜應下。
飯後,譚鐸來了蘇家,見了陸承珝。
“少主,錦囊可曾看過?”
“尚未。”陸承珝淡聲。
“是爺要我交給少主的。”微頓下,譚鐸又道,“胡浩此人,明日起會押解去往京城,綿州事務暫時交由長史與司馬。同時,我也會派人送奏折去京城,將昨日之事細細稟述。”
陸承珝頷了頷首:“很好。”
“還有章家歹人悉數收監,如今綿州已然太平,屬下特來告知少主一聲。”
“你有心了。”
譚鐸拿出一把匕首,雙手奉上:“這是從胡浩掌心拔下來的,應是少主的。”
“確實是我的。”
陸承珝淡淡取回匕首,匕首入鞘,丟回靴子內。
兩人說了幾句,便去偏僻角落繼續聊。
其餘眾人開始忙碌。
因昨夜蘇家經曆過廝殺,是以府邸中一切損壞的家具門窗皆需修葺。
與譚鐸聊了片刻,陸承珝親自將人送出蘇家。
“少主,屬下能否晚上來討杯酒水喝?”
他此刻有公務要處理,但與少主聊得壓根不夠,他得再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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