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瞧見了麼?”
說話時,她瞧他神色。
神色淡淡,不辨喜怒,壓根瞧不出他有什麼情緒反應。
“我沒瞧。”陸承珝道,“隻瞧見你兩膝蓋上的傷痕了,委實醜陋。”
蘇心瑜吸了吸鼻子,唇角癟下:“真的很醜嗎?”
“嗯。”
“咱們儘快去寒州罷,我想請神醫給我幾盒祛疤膏。”
陸承珝想到今日不少事,總算應下:“這兩日準備準備,便出發。”
“好。”她想了想,自己難道真的沒有魅力,遂豁出去試探,“夫君,你要留下睡麼?”
陸承珝輕咳一聲,鬆開她的腿,慢條斯理地蓋上蓋子,拿了藥膏盒便起身。
“我回房了。”
隨手撈了架子上的大氅披在身上,施施然出了東廂房。
留蘇心瑜怔在原地。
得,證實了,她壓根就沒有勾人的天賦。
婆母交代的任務算是完不成了。
當然她也沒想過要給陸承珝生孩子,可她連勾人都不會,怎麼去捂他的心?
方才竟然說七個月後她就得隨他而去。
不想了不想了,先去了寒州再說,倘若寒州的神醫說陸承珝沒救了,她就逃命去。
此刻不想了,遂去關了門,回到床上熄了燈,倒頭就睡。
屋外,陸承珝緩步走著。
手中捏著的藥膏被他攥緊,回頭一瞧,隻見東廂房已經熄了燈。
竟然留他就寢……
定是覺得他身上熱,想在他身上取暖。
估摸著還想捏他身上軟乎的地,他又不是耿嬤嬤,他身上沒有軟乎的地。
當然除了……
念及此,腳步忙不迭地加快。
翌日上午,蘇心瑜想尋陸承珝商議以何種交通工具去寒州,去了主屋不見人,去了書房,書房的門緊閉。
正要問人,隻見陸炎策過來。
“心瑜,老五可有同意去寒州?”
“同意了。”蘇心瑜問他,“怎麼,你該不會想同去吧?”
“那自然要一起去的,那師父串都串起來了,我就想去看看能串到哪個老妖怪。”
蘇心瑜不禁莞爾:“寒州很冷的,你這小身板吃不消。”
“我小身板?”陸炎策冷笑,很快接受自己身板還小的現實,嗓音也低了下去,“我若吃不消,你就吃得消了?”
“得準備禦寒的衣物,小舅送的鬥篷與披風我都準備帶上。”蘇心瑜道。
“那還得準備厚鞋襪,據說寒州有半年都是冬天,如今時節的寒州雪都下得老厚了。”陸炎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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