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珝蹙眉,依照她此刻所坐位置,等於她睡內側,可分明方才她將春宮書塞在外側的枕頭下。
“蘇心瑜,放你枕頭去?”
“這書太厚,擱枕頭下不舒服。”
“你好意思擱我枕頭下?”他質問出聲。
蘇心瑜擰了眉頭坦誠:“我隨手塞的。”
說罷,下了床,打開櫃子將春宮書塞去了最底下。
片刻後,兩人先後上了床。
外間傳來寒風他們的說話聲。
寒風道:“琴棋,你簾子拉好,我幫你用凳子擋著些,以免滾下來。”
軟榻到底窄,女子睡倒是可以,為防萬一還是用凳子擋著些。
他們四個男子全都在地上打地鋪。
如此一來,琴棋睡軟榻,他們睡地板,再加有簾子相隔,也算井水不犯河水。
琴棋已經坐在被窩裡,拉了拉簾子,腦袋從簾子一側探出去:“謝謝你!”
瞧見他們在地上鋪了草席,墊被與棉被也擱了上去,她忍不住道:“車板是懸空的,你們這樣會冷的吧?”
“不冷,我們火氣旺著呢。”驚雷一邊鋪“床”,一邊笑道,“難得咱們一輛車內睡,人多冷不著。”
“是啊,這經曆還真稀奇。”閃電將四個枕頭一一擺好,也感歎,“其實若非公子如今身體情況如此,再加少夫人與琴棋你們一道來……”
“要擱在以往,我們隨公子出行,直接都是騎的馬。夜裡露宿,那真的是睡在露天的,頂多火堆旁取個暖。”
如今有車子遮風擋雨的,還有被褥,這條件不要太好哦。
“真的?”琴棋驚訝。
凍雨率先坐進了被窩裡:“那自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我們四個的名字是怎麼來的?”
聞言,五人皆笑。
房中,陸承珝清冷出聲:“早些睡,明日早起出發,還有明晚開始夜裡也得趕路。”
今晚到底是頭一回在車上過夜,適應是必須的。
適應過後,明晚開始夜裡也趕一兩個時辰的路,如此一來,可縮短不少行程。
寒風等人稱是。
餘下三人動作很快的鑽進被窩,熄了燈。
房中的陸承珝察覺,也揮滅了燭火。
相對陸家車內眾人早早歇息了,裴家車內幾人還在忙活。
阿興去自家爺鋪床時,吉祥正好也去給自家公子鋪床,兩人爭著要幫自家主子占據外側的位置。
一時間爭得不可開交。
裴行舟緩步過去:“自然是我睡外側。”
陸炎策也不爭,委屈巴巴地道:“吉祥,誰叫這車子是小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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