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珝麵容清冷,絲毫瞧不出情緒。
更沒有打算要將蘇心瑜摟過去,主要不想裴行舟看好戲般瞧著。
蘇心瑜又膽小,就怕自己摔了,急著跺了腳後,與正駕車的寒風阿興他們說:“你們停下車,我跳不過去。”
寒風坦誠:“少夫人,這會子路滑,一時半會怕是停不了。”
裴行舟看熱鬨不嫌事大,笑著道:“陸五,你可快些,咻的一下。”
就連陸炎策也跟著笑:“哥,你快些,前頭有凸起石塊,兩輛車避開,距離就要遠了。”
距離一遠,就得動用內力,內力一使,老五的心脈就護不全。
蘇心瑜求助的眼眸再度看向陸承珝:“夫君。”
陸承珝:“……”
她怎麼不會羞的?
他好歹是個男子,被他摟了,方才不羞,此刻竟再要求。
蘇心瑜哪知道他們男子心裡所想,更不知陸承珝想法,隻想著一下就過去了。
主要陸承珝動作極快,她壓根沒什麼感覺。
等反應過來時,人大抵早就在另一輛車上了。
陸承珝瞥了眼前麵不遠處道路中央凸起的大石塊,終於伸手攬住了蘇心瑜的腰身,眨眼的工夫便將她帶回了自家車上。
雙腳踏實了地板,蘇心瑜清澈的笑容綻放在小臉上:“夫君真厲害。”
裴行舟道:“小舅也會。”
不就是摟住女子腰身,將人帶過來麼?
小事一樁。
陸承珝冷眼睨他。
裴行舟腆著臉笑,與蘇心瑜又道:“陸五還能單手將你舉起來,拋得遠遠的。”
誰讓他冷眼掃他?
那就不能怪他說實話了。
“真的?”蘇心瑜雙眼放光,轉眸與陸承珝道,“夫君的力氣也太大了吧。”
這就是古代習武之人的厲害之處麼?
“你不怕?”
裴行舟壓根沒想到蘇心瑜竟然不怕,反而對陸五的崇拜又上一個度。
“不怕的。”
蘇心瑜心裡腹誹,不怕才怪。
她就想哄著陸承珝,多多讚揚他,即便解不了身上的毒,他興許也能活得久一些。
隻要他活得久,她便有更多時間給自己的未來考量。
為防他們瞧出端倪,她垂了眼眸,進了車內。
“琴棋,拿針線劃粉出來。”
“是,小姐。”琴棋應聲,蹲下身,在櫃子裡翻包袱。
片刻之後,八個要駕車的侍衛全都畫了手印子。
蘇心瑜見皮毛還有富餘的,朗聲衝站在車簷下在看雪景的陸承珝與裴行舟道:“夫君,小舅,要不咱們每個人一副手套罷?”
裴行舟聞言高興,闊步進了車內:“心瑜,是你給我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