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放心,重之住的致遠堂我已經吩咐人收拾出來了。”
桌上接著便又討論起謝重之的其他事情。
侯夫人得意揚揚地講了起來。
這件事,她本來不想說的。
重之寫信來也是特意交代的。
讓她不要說,到時準備給侯爺和老夫人一個驚喜。
但她實在是忍不了了。
自從她嫁到侯府來便是如此。
所有人的目光都隻關注謝硯禮。
關注他的學業,他的成就。
如今他成了婚,便又開始關注他的妻子。
而她和她的重之,在這個家一直都是透明人,根本不受重視!
憑什麼?!這不公平!
侯夫人的眼中掠過一抹暗光。
重之告訴她,如今他背後已經有了一個大靠山!
這次回來,侯府的局勢也是要變一變了!
回清瀾院的路上。
“母親。”謝玨眨巴著大眼睛,抬眼看向秦九微,“二叔叔要回來嗎?”
他白淨的小臉上滿是疑惑。
“可是我怎麼沒有見過二叔叔。”
秦九微對於謝重之的事情知之甚少。
前世時,隻聽說謝硯禮去世後,是謝重之承襲了侯府的爵位。
至於其他,就不知道了。
一時間,秦九微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謝玨。
最後還是謝硯禮出聲解釋。
“你二叔十七歲便從軍了,如今二十二歲,他這一出門便是五年時間,你如今才多大。”
謝玨歪頭想了想。
對哦,二叔離家的時候,他還沒出生呢。
怪不得不知道呢。
追問過後,謝玨也頓時失去了對謝重之的好奇。
開始纏著秦九微,問她明天早膳吃什麼。
一旁的謝景麵色不顯,聽說此事後心中更是毫無波瀾。
誰來誰走都無所謂。
隻要不來攪擾他的生活,就井水不犯河水。
謝驚春更是跟沒聽見一樣。
拿著剛才路上撿來的樹杈子,把它當成劍一般開始練習招式。
秦九微看到孩子們都這般毫不在意,眉頭不由輕動。
她其實也是這般想的,隻想過好現在的日子。
謝重之隻要不來招惹他們,侯府就會繼續這般安穩下去。
但她不禁又想起,剛才侯夫人提到的,謝重之住在致遠堂。
“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
也是個有遠大誌向的。
而且謝重之身為侯府二公子,十七歲便參軍到了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