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青妤立馬抱緊顧近舟。
顧近舟閉著眸子,抱緊她,低頭去吻她的額頭,吻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脖子,吻得又急又用力。
他的手勒著她的腰,用力箍著她的身體,像要把她擠進自己身體裡。
從來沒這麼需要過顏青妤。
他感覺她就像他的一根救命稻草,必須要牢牢抓住,否則他就被國煦的意識擠走了。
他吻得太急,發出很大聲響,和平時的高冷矜貴截然相反。
顏青妤心中焦急如焚,顧不得尷尬和矜持,任由他親,同時用力抱緊他。
她真怕他又變成另外一個人。
司機在前麵一臉懵逼,總覺得最近的舟總奇奇怪怪,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抬手按了開關。
隔音板緩緩升起,將前後空間隔開。
車子駛到墨鶴家。
顧近舟頭發已經汗濕,身上也出了很多汗,一向從容淡定的俊臉現在滿是痛苦之色。
顏青妤用力握著他的手,攙扶他下車。
好在他沒推開她。
顏青妤心道,沒推開她,就是顧近舟,國煦隻會趕她走。
他的手很熱,熱得像高燒四十度一樣。
顏青妤又摸出了規律,手熱是顧近舟,手涼是國煦,確切地說,已經不算國煦了,隻是國煦的一股怨念。
顏青妤和司機把顧近舟攙扶進墨鶴家。
見顧近舟滿頭大汗,墨鶴頓時心疼如焚。
昨晚他和顧逸風、顧北弦商量到後半夜,顧逸風今天一早已經乘飛機,飛去東南亞請高人來幫忙了。
顏青妤讓司機去車裡等。
陸恩琦見事態嚴重,迅速給家中所有傭人放了假,省得她們往外亂傳,人多嘴雜,影響太壞。
墨鶴把顧近舟扶到沙發上,問:“舟舟,哪裡不舒服?”
顧近舟右手食指和中指用力按著額角,濃眉深蹙,道:“頭很疼。”
墨鶴急急問:“怎麼個疼法?”
“神經像被擠壓,有東西在撕扯我的腦神經。”
墨鶴擅長武功,不懂驅魔,也知這是國煦的執念在跟顧近舟搶奪這具身體。
心中對青回氣極!
都是那個愣頭青搞出來的幺蛾子!
他脫掉顧近舟的鞋子,讓他坐到沙發上,接著他也脫了鞋,盤腿坐到顧近舟背後,開始運功。
內力聚集,散發出氤氳白氣。
他雙手突然覆到顧近舟背上,想用內力將國煦那抹怨念推出去。
顧近舟閉眸,挺直肩背,雙手用力握拳。
三分鐘後,顧近舟腦中那種撕扯的疼痛感漸漸減輕。
九分鐘後,疼痛消失。
顧近舟長長地籲了口氣,對墨鶴說:“師公,我頭不疼了。”
墨鶴緩緩收起拳掌。
顏青妤心中短暫地鬆了口氣。
她跑去衛生間,打了盆熱水。
陸恩琦給她找了條乾淨毛巾。
顏青妤把毛巾打濕,端著盆走出來,將濕毛巾擰乾,給顧近舟擦額頭和臉上的汗。
陸恩琦打量著顏青妤,眼中露出讚許神色,對顧近舟說:“舟舟,顏姑娘真是個好姑娘,跟我姐姐當年不相上下。”
顏青妤扭頭看了眼陸恩琦。
這位美婦人風韻猶存,保養得極好,看著比顧纖雲大不了幾歲,卻是顧近舟的姨奶奶。
顏青妤邊給顧近舟擦汗,邊問:“小姨奶奶,您說的是蘇嫿奶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