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在路上緩緩開著,後麵是警車。
盛澤錫看著旁邊副駕駛的小孩還在無聲地哭,微微蹙眉,這小孩也太愛哭了吧?難道小孩都是那麼愛哭的嗎?
那以後他和寧寧的孩子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小哭包?
不,肯定不會的。
這小孩是因為被欺負了,被騙了,才會哭的。
以後,誰(寧寧除外)讓他的小孩哭,他就打爆他的狗頭。
餘光看到小孩眼睛紅腫,盛澤錫開口道:“小孩,你哭什麼?”
正在無聲流淚的秦天就是一怔,悄悄看向了盛澤錫。
他哭什麼?
自然是哭,原來真的和他來時的猜測一樣,爸爸媽媽雖然去幫國家工作了,但是並沒有忘記他們和阿婆,八年每個月都有寄錢回來。
爸爸媽媽,還是希望他們好好過的。
秦天沒有回答,盛澤錫繼續道:“哭一會就可以了,可不能當個哭包。”
“你爸媽不在家,你是家裡唯一的男人,你得撐起這個家。”
“既然被人騙了,被人欺負了,那就該反擊回去,哭沒有用的。”
“如果你是因為真心錯付而哭,那就更加不必了,為壞人哭,值得嗎?”
“你該慶幸,今天這事,寧寧幫你們點出來了,如今真相也大白,警察也會處理那人,要是沒有寧寧,說不定你們還要被蒙在鼓裡多久呢。”媳婦的功勞,可不能忘記幫媳婦表。
雖然媳婦可能不在意這些,但盛澤錫卻是在意的。
今天這事,就是寧寧的功勞。
“擦乾眼淚,不許哭了。”或許是因為平時帶兵訓練久了,這會盛澤錫的語氣裡也帶著一絲絲的命令式,不過看到旁邊小孩扁著的嘴,他還是學著顧嘉寧,放緩了語氣,有些彆扭地安撫了一句,“以後會好起來的。”
盛澤錫的話,像是陽光一瞬間撥開了雲霧,衝散了此時秦天的悲傷和迷茫。
想了想,他發現,盛哥哥說得對。
爸爸媽媽不在家,他是家裡唯一的男子漢,他卻是地撐起這個家。
而且,估計德叔,不,秦德是壞人,那就不值得為他哭。
他們能遇到顧姐姐,遇到盛哥哥,他們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他們,他得牢牢記在心裡,等到有一天爸爸媽媽回來,告訴他們。
沒有了壞人,以後家裡的生活,應該就不會那麼難了吧。
秦天攥緊了小拳頭,倒是不再哭了。
盛澤錫餘光看到小孩不再哭,眼底逐漸流露出堅毅,嘴角也微微揚起。
靠山村秦家。
盛澤錫帶著秦天離開後,秦阿婆喝了藥又睡了過去。
倒是秦晴煮了一些碴子粥,在喝,為了給阿婆治病,錢早就花完了,原本的一些也被拿去換成了粗糧,如今秦家頓頓都是碴子粥,她也邀請顧嘉寧喝。
不過顧嘉寧拒絕了。
一來是她不餓,二來是碴子粥這東西,剌嗓子,顧嘉寧嬌氣,喝不了。
無論是在家,還是如今跟著盛澤錫來西北軍區,都沒有喝過。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直到外麵傳來了刹車的聲音,秦晴一下子反應過來,站了起來。
等到外麵傳來盛澤錫的聲音時,秦晴忙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