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公審商人邱平安一案倒是引起了多方的注意,主要是也不知道是誰傳的消息,說江寒也會參與其中。
於是洛陽就出現了很多言論。
“江寒沒有功名,隻是一介商人,其父雖是暗香書院院君,但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小書院的院君,江寒怎麼可能參與到京兆府的案子當中?”
“江寒才華橫溢,曾作詩將紫竹居士也寫將進去,或許正因如此,才受阮府尹的重用?”
“說起這江家,倒是讓我想起了洛陽江家江錦年,江錦年乃成國公的女婿,如今在兵部,與江寒是什麼關係?”
“你還不知道?江錦年便是江震聲之兄長,也是江寒的大伯!自江錦年入贅成國公府後,兩家便極少有來往,如今形同陌路。”
“邱平安這件案子雖然簡單,卻已經引起了公憤,是以經手的許多官員都不敢貿然判決……若消息是真的,江寒竟敢參與公審這件案子,倒也真是膽大,屆時公審,我當往之一瞧。”四大才子之一的溫執微微頷首,他對江寒這個人很好奇。
不僅因為江寒的才華,更因為那種香露。
前不久的一次聚會上他遇見了詩君李秋水。李秋水還是那個李秋水,但身上卻有一股異香,令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兄弟你好香啊!”
“哈哈,這是暗香的梅花香露。”
“暗香?”
溫執記住了暗香,不久又從妹妹口中聽到了江寒的名字。
……
買下來鄰居的兩座宅子後,如今的院子擴大了許多,在西側增添了一間茶室,茶室外江寒讓人栽上了各色花卉。
茶室裡擺的卻不是茶,而是一盤花生米,一盤炒豆子,一盤鹽焗雞腳,一盤炒青菜,以及一壺酒,兩個酒杯。
江寒與鐘離憂相對而坐。
鐘離憂端起酒杯,先嗅了嗅那酒香,繼而飲了一口酒,在嘴裡充分感受了酒的香氣後,方才一口咽下。
“好酒!”
鐘離憂長長吐出一口酒氣,眼睛變得更加明亮:“這酒不管喝多少次都是不夠的!我有一個好友,嗜酒如命,倘若喝了你這酒,必要縱聲高歌。”
江寒忍不住道:“你那個好友是不是叫溫迪?”
鐘離憂:“?”
“不是,他是書狂崔龍。”鐘離憂道:“此人素喜飲酒,飲酒之後,便一邊高歌,一邊寫字……他的草書,一字千金!”
江寒恍然,書狂崔龍便是大虞七大家之一,聽說此人本不叫崔龍,因為書法作品如龍,是以改名崔龍。
“孟紅裳或許也不叫紅裳,隻是因為她舞劍會穿紅裳,所以才改名紅裳。”江寒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