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祁的心緒宛如狂風中的巨浪,久久不能寧靜,他的視線緊緊黏在那張古老且神秘的八卦圖上,無法移開。
那圖上的紋路交錯縱橫,似乎隱藏著宇宙最深沉的秘密,他不由自主地沉思:道雖同源,卻各有不同,世間之大,真是無奇不有。或許,真的有人能像那遠古的伏羲一般,洞悉八卦圖的真諦,將其力量化為己有。
“那天尊地卑、天象地形、天生地養的陣法?”雪沁雪猱的聲音微微顫抖,透露出對這類古老強陣的本能畏懼。
在她們的觀念裡,任何與天尊地卑、天象地形、天生地養相關的存在,哪怕是最微小的,也蘊藏著難以估量的能量,絕非她們可以輕易觸及的。
然而,這絲恐懼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頑強的鬥誌,雪沁雪猱冷笑連連,眼中滿是不屑:“你以為用這些言辭就能嚇退我們,讓我們放你一馬嗎?真是幼稚可笑。”話音未落,她們便不顧姬祁的阻攔,帶領著身後那如潮水般洶湧的狐群,向雙魚盆穀疾馳而去,誓要將那傳說中的至寶收入囊中。
“布陣。”隨著一聲令下,原本沉寂的盆地猛然間爆發出巨大的聲響,仿佛連大地都在為之顫抖。緊接著,四麵八方湧出無數身影,他們手持各式兵刃,迅速且有條不紊地布置起一個龐大的陣法,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與緊張,他們不時驚恐地望向逼近的狐群。
姬祁站在高處,望著下方那密密麻麻的修行者,心中同樣震撼不已。粗略估算,下方的修行者人數已過萬,其中更有劍靈王與斧王這兩位聲名顯赫的王者級人物。此刻,他們麵色凝重,目光銳利地盯著雪沁雪猱,似乎隨時都會出手。眼前的場景猶如兩軍對壘,緊張得令人窒息,姬祁一時間竟有些迷離,滿心疑惑:“這……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就在這時,劍靈王終究無法再忍耐,他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那吼聲猶如山穀間的滾雷,久久不散:“狐女,速速撤離此地,回到你的領地!這裡是冰皇大人神聖不可侵犯的疆域,豈容你們在此囂張跋扈?”話音未落,他的氣場瞬間攀升至極限,恐怖的威壓如江河決堤,向雪沁雪猱等人猛烈衝擊。
而在劍靈王與斧王並肩之處,還有一位老者巍然屹立,他的氣息內斂而渾厚,無疑是另一位王者級強者。更令人震撼的是,從他的氣場中流露出的力量,似乎比劍靈王還要更勝一籌。
老者的雙眸宛如寒冰深淵,兩道銳利如刀的寒光直指人心:“狐女,你們休要妄想染指雙魚盆穀中的那件至寶!那可是冰皇大人傾注了百年心血的結晶,豈能讓你們輕易得手?”
隨著這三位王者級強者氣勢的全麵爆發,整個空間似乎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禁錮,連虛空都在顫抖,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彌漫開來,使得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呼吸艱難,心跳如鼓。
大戰的陰雲已經籠罩在這片天地之間,仿佛下一個瞬間,這裡就會被熊熊戰火所席卷,化為一片焦土。
雪沁與雪猱並肩矗立,她們的氣場如狂風與暴雨交織,橫掃四周。那股王者之威,比一般的王者更加洶湧澎湃,仿佛能撼動世界的根基,令蒼穹為之戰栗,隆隆之聲回響不絕,就像遠古沉睡的巨獸猛然覺醒,預示著一場浩劫即將降臨。
目睹此景的姬祁,內心驚駭萬分。他一直以為雪沁與雪猱不過是玄命境上品的修為,卻未曾料到她們已踏足那傳說中的王者之巔,其實力之強悍,遠超他的想象。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飆升,一股從未有過的危機感籠罩心頭。
“那件東西,我們誌在必得。”雪沁與雪猱的話語輕柔而妖嬈,卻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堅定。她們的語氣中蘊含著一種俯瞰眾生的霸氣,與她們外表的柔弱形成強烈反差,讓在場的眾人都不禁感到一股寒意。
“你們這是在自掘墳墓。”斧王的聲音如驚雷炸響,臉上滿是憤怒與決絕。“冰皇大人有令,膽敢覬覦此物者,一律格殺勿論。”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冰皇的無限忠誠與敬畏。
“遵命。”隨著斧王的一聲令下,成千上萬名修行者齊聲咆哮,那聲音如洶湧的海嘯,意境與力量相互交融,形成了一股足以撼動乾坤的力量,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吞噬殆儘。他們的怒吼聲席卷而出,竟將天邊的雲朵都撕得粉碎,彰顯出他們驚人的實力與決心。
望著這一幕的姬祁,內心久久不能平息。他從未料到,一場小小的爭奪竟會牽扯到皇者級彆的巨頭。雖然他從未親眼見過皇者的強大,但僅是聽聞就已經讓他震撼不已。而此刻,他親眼目睹了皇者的威嚴,僅憑一道命令,就能讓王者低頭臣服,讓萬千修行者為之瘋狂。這種威嚴與權勢,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然而,就在這時,雪沁與雪猱再次開口,她們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挑釁:“冰皇?在我們大人麵前,他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存在罷了。”
說完,她們輕吹了一聲口哨。那口哨聲裡暗藏著奇異的震顫,好似能聯結起天地間的某種玄妙之能。隨著口哨聲悠悠揚起,她們背後的狐群猛然間狂暴起來,眼中閃爍著渴求鮮血的凶光,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那股殘忍的意境直衝天際,似乎要將整個蒼穹都撕扯得支離破碎,彰顯出一種震撼人心的威能。
“退避!否則,必將迎來一場血腥殺戮。”雪沁與雪猱挺身而出,立於狐群的最前方,以一種無可辯駁的氣勢麵對著橫亙在前的三位王者和數以萬計的修行者。她們的氣勢洶湧澎湃,宛如隨時都會爆發出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
姬祁目睹著眼前這一幕,內心被恐懼與無奈充斥。他本意並不願卷入這場紛爭,然而此刻的他已身陷囹圄,無從退路。他環顧四周,企圖找到一絲逃脫的可能,然而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成了一體,令他窒息感愈發強烈。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雪沁陡然間將視線投射到了他的身上:“姬祁!他們身懷煞氣,儘管尚不強烈,但若肆意蔓延,對你亦是威脅。我深知你在應對煞氣上頗有造詣,倘若他們動用煞氣,我希望你能出手將其驅散。”
她的聲音裡夾雜著威脅與期盼,“倘若你能伸出援手,往日之事我便既往不咎。否則,讓你命喪當場。”
雪沁用威逼利誘的雙重手段,帶著冰冷與誘惑的壓力,卻未能在姬祁心中引起任何波瀾。他目光深邃,靜靜地注視著眼前對峙的兩方:一方是密密麻麻的修行者,另一方則是洶湧澎湃的狐群。這兩方的力量都足以讓普通人感到恐懼,然而姬祁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狐女。”斧王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震耳欲聾,空氣都為之顫抖,“上次我們能將你們擊退,這次也同樣能做到。上次你們僥幸逃走,但這一次,你們可沒那麼好運了。冰皇大人對狐女可是有著濃厚的興趣,若再不識相地離開,我們定會將你綁了,送到冰皇大人的床榻之上。”斧王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他的雙眼如同火焰,緊緊盯著雪沁和雪猱。
麵對斧王的威脅,雪沁和雪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冰皇?他能不能活下去,還是未知數呢。既然你們不願讓路,那就讓我們用實力說話,殺到你們退無可退。”說完,她輕吹一聲口哨,四周的狐群仿佛得到了命令,奔騰而出,張牙舞爪,帶著無儘的凶殘與野性,向那些修行者撲去。
“真是不知死活。”老者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憤怒,“竟敢招惹冰皇大人,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皇者的威嚴,豈是你們這些螻蟻所能撼動的?”說完,他大手一揮,冷聲下令:“聽冰皇大人號令,殺!死活不論。”
隨著老者的一聲令下,上萬修行者如同潮水般湧出,他們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恐怖的力量,意境橫飛,飆升之間,仿佛能夠橫掃一切。姬祁站在一旁,也不由得感到頭皮發麻,心中暗自驚歎這股力量的強大。
“即便是王者,陷入這樣的包圍中,也要脫一層皮啊。”姬祁心中暗歎,他再次體會到了皇者的威勢,那種一言決定上萬修行者生死的能力,讓他不禁對皇者產生了深深的敬畏。
皇者的威嚴與力量,讓姬祁心生敬畏。
“真是驚人的威勢。”姬祁低聲感歎,心中充滿了對皇者的向往與敬畏。他深知,隻有修行至皇者境界,方能傲立於世,站在世界之巔,令萬靈臣服。
然而,就在這時,老者突然怒吼:“不知死活。”他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盒,狠狠擲向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