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以後趙山河才知道,他跟楚震嶽這邊走的不是同一條路,他走的是子午大道這條路,楚震嶽走的是常寧大街這條路。
於是雙方約定了一個地點,那就是在關中環線的某個地方彙合,楚震嶽這邊提前到接趙山河。
在路上的時候,趙山河就不斷的開始複盤起來,把各種可能都想了一遍。
可是卻怎麼都找不到一個自洽的邏輯,除非對付譚哥和對付韓哥的是兩幫不同的人,隻是非常的湊巧而已。
可惜,這種概率實在是太小了,誰敢同時對兩位大哥動手?
半小時後,楚震嶽帶著毛阿飛提前到了約定的地點,下車以後楚震嶽就在抽煙,毛阿飛則時刻盯著周圍的環境。
楚震嶽這幾天跟毛阿飛相處下來,總覺得毛阿飛太憨傻了,什麼主見都沒有,完全需要他指揮著。
隻是今晚遇到事了,才發現毛阿飛跟平時不太一樣,嚴肅認真的樣子有點狠人的氣質。
幾分鐘後,趙山河也終於趕到了。
雙方見麵以後沒有任何廢話,直接上車繼續向目的地前行,毛阿飛小心翼翼的開車,趙山河和楚震嶽則在後麵複盤。
楚震嶽跟趙山河同樣疑惑,他開門見山的說道:“山河,我可以理解有人對韓先敬動手,卻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對譚凱動手?”
趙山河也搖頭道:“除過韓哥,或者譚哥以前的仇家,我也猜不到。”
可是他們都很清楚,韓哥不是那種人,不可能對譚凱動手,就算是動手趙山河肯定會知道。
除非說是大老板命令韓哥這麼做,韓哥沒有辦法才如此為之。
“韓先敬現在是薑太行的心腹,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大,隻有楊家最想除掉韓先敬。可譚凱已經是棄子了,不管是薑太行現在的對手楊家,還是外麵其他勢力,都沒必要殺譚凱。”楚震嶽詳細說道。
趙山河點點頭道:“如果說是陷害韓哥,那楊家是唯一的懷疑對象。”
楚震嶽若有所思的點頭,他跟趙山河的分析一樣,誰讓韓先敬和譚凱現在是競爭對手。
趙山河懶得去想,直言道:“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趙江濤。”
沒多久他們就已經到了目的地,毛阿飛聽下車以後,趙山河就再次給趙江濤打電話,電話過了很久才有人接聽。
趙山河有些擔心的說道:“江濤,我已經到了,你現在在哪?”
趙江濤聲音非常低沉道:“我正順著你左邊的農田過來彙合,他們追的很緊,你快點接應我。”
趙山河掛了電話立刻吩咐道:“老楚,你在車上等著,我跟阿飛過去接他。”
說完趙山河和毛阿飛就毫不猶豫的下車,趁著夜色直接衝進了左邊的農田,趙山河的速度不慢,毛阿飛比他還要快,誰讓毛阿飛在老家有個外號叫飛毛腿。
他以前經常被村裡孩子欺負,就隻能一直跑一直跑,這樣彆人才追不上他。
沒幾分鐘,趙山河和毛阿飛同時發現外麵田地裡有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往過跑,月色下他們都能看見這個人身上沾滿了不少血和泥土,看起來非常的狼狽。
趙山河大喊道:“江濤。”
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今晚曆經波折筋疲力儘的趙江濤。
趙江濤在聽到這聲呼喚以後,堅持了這麼久的精神徹底垮掉,直接一屁股就躺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嘴裡喃喃的喊道菩薩保佑福大命大。
就當趙山河和毛阿飛準備過去的時候,他們這時也看見趙江濤追來的兩個黑衣人,他們穿著一身黑色的衛衣,同時還帶著黑色的口罩,任誰都看不清他們的容貌。
不用猜,就知道他們是今晚刺殺譚哥的始作俑者,說不定也是對韓哥動手的幕後真凶。
這兩位黑衣人看見趙江濤的援兵到了,顯然有些緊張和擔心,如果就這麼讓趙江濤跑了,那很有可能暴露他們的身份。
所以他們加快速度衝向了趙江濤,勢必要將趙江濤留在這裡。
趙山河並未害怕,反而覺得高興,抓住了他們,也就知道對方的身份了。
於是趙山河對著毛阿飛喊道:“阿飛,抓活口,彆讓他們跑了。”
說完這話,兩人也是同時衝向了黑衣人。
幾十米的距離,眨眼間雙方就已經交手了。
兩個黑衣人的身高體型都差不多,毛阿飛率先對上了左邊的黑衣人,趙山河緊接著就跟右邊的黑衣人交手了。
毛阿飛啊的大吼一聲,雙目怒瞪瞬間爆發出一股狠勁,徑直衝向了左邊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並未把瘦弱的毛阿飛當回事,隻想著速戰速決解決毛阿飛,然後再除掉趙江濤。
毛阿飛哪管對方什麼想法,靠近後躍起就是一記剛猛的直拳,都能聽見破空的拳風,可見力量不容小覷。
黑衣人絲毫不當回事,強行硬接毛阿飛這拳,最終這拳打在了黑衣人的胳膊上。
下秒,巨大的力量就讓黑衣人往後退了兩步。
黑衣人這才意識到,眼前這瘦弱的年輕,實力很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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