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岸邊。
衛宮士原的手掌泛著碧綠色的微光。
在衛宮士原的治療之下,宇智波佐助的手臂正在緩慢地恢複正常,甚至這場治療沒有出現任何不適的情況。
“這個男人…”
宇智波佐助不由得暗暗沉思了起來,對方的醫療忍術比起自己認知中更高一些,或許也是自己見識不足的緣故。
不過…
對方有一點真的很好。
由於在那場滅族慘案裡中了一次月讀,宇智波佐助不得不在醫院治療修養了一段時間,他見到了太多醫生護士眼神中的憐憫,他們見到他的時候,臉上彷佛永遠寫滿了一堆話。
“這就是那個唯一活下來的孩子嗎?真是可憐啊,竟然會遭遇這種事…”
然而…
衛宮士原卻並沒有。
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都隻是保持著一個態度,他隻是一個幫忙治療的醫療忍者,宇智波佐助隻是一個需要治療的病人。
“火遁忍術失控會很危險。”
衛宮士原收起了自己的查克拉,像是囑咐著病人一樣提醒了一句:“下次修煉的時候,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查克拉控製吧。”
“忍術失控!”
漩渦鳴人站在衛宮士原的身邊,他看著宇智波佐助,不由得大聲叫嚷了起來:“你這家夥也太亂來了吧?”
“閉嘴!你知道什麼!”
宇智波佐助有些惱火地想要發脾氣。
這個吊車尾知道什麼!
如果自己不夠努力,想要報仇就是遙遙無期!
宇智波鼬那個男人的力量太強了!
作為宇智波鼬的親弟弟,宇智波佐助從小就知道宇智波鼬的天賦何等之高,他們的父親宇智波富嶽永遠都對宇智波鼬充滿了期待,卻對宇智波佐助這個次子充滿了失望!
從小時候起…
其實他的天賦就比不上自己的哥哥!
宇智波佐助也不會對父親的偏愛失望,因為父親偏愛的哥哥宇智波鼬,一直都十分疼愛自己這個弟弟。
但是…
那一晚的噩夢出現了…
父親,母親,看著他長大的族人…
這些人全部都在那一晚死在了宇智波鼬的刀下!
如果從小連天賦都比不過宇智波鼬的自己,這個時候再不夠拚命努力的話,就永遠都看不到複仇的希望了!
“鳴人。”
衛宮士原叫住了想要爭辯的漩渦鳴人,他的目光落在了滿臉痛苦的宇智波佐助的身上,輕聲開口道:“宇智波佐助,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和鳴人一起修行…”
“你的名字很好。”
衛宮士原看著這個黑發少年,說起了曾經的故事:“我曾經救過一個叫佐助的忍者,他險些死在了火遁忍術之下…”
“……”
宇智波佐助頓時沉默著垂下了頭。
其實…
他也的確需要一個修煉的對手。
在忍者學校裡的同學之中,一向是第一名的自己沒有任何對手,唯有總是糾纏不清的吊車尾漩渦鳴人最近變強了起來,甚至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也讓他越來越有了危機感。
“多謝。”
宇智波佐助的聲音低得微不可聞。
當自來也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隻看到了河岸邊兩個針鋒相對交手的少年,讓他的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起來!
不是…
什麼情況!
憑借著鳴人這個小鬼在忍者學校裡的淘氣,竟然還有人願意和他一起修行,甚至還是忍者學校的第一名!
自來也教導了漩渦鳴人的這段時間,也從這個小鬼頭口中知道他和學校裡的天才宇智波佐助的故事。
不是…
這不對吧?
鳴人這個小鬼不是和對方的關係很差嗎!
這麼快…
就能在一起修煉了嗎?
“那個孩子…”
自來也忍不住想要詢問坐在旁邊的衛宮士原。
“是佐助啊…”
猿飛日斬叼著煙鬥出現在了他們身邊,看著正在和漩渦鳴人交手的宇智波佐助,又看向了坐在旁邊的衛宮士原。
因為…
宇智波佐助是宇智波鼬的弟弟麼?
衛宮士原並未去看兩個孩子的交手,他的回答倒是讓猿飛日斬有些出乎預料:“那個孩子,得到了佐助的名字嗎?”
“……”
自來也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不是…
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那個孩子得到了佐助的名字?
然而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立刻反應過來,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猿飛佐助,似乎隱隱明白了衛宮士原為什麼對宇智波佐助的特殊,或許不單單是因為宇智波佐助是宇智波鼬的弟弟。
或許…
因為一個名字…
讓對方想起了昔日的故人吧!
“是。”
猿飛日斬歎了一口氣,主動回答了宇智波佐助的來曆:“宇智波富嶽希望能用我的父親的名字作為他的次子之名…”
這種命名方法…
倒也不是什麼大不敬。
甚至在忍者的世界裡往往帶著一種對前輩的尊重。
“你的父親的確很優秀。”
衛宮士原也不吝惜於稱讚一句猿飛日斬的父親,也彷佛將對故人昔日的記憶寄托在了生者的身上,他的目光看向了宇智波佐助:“希望這個孩子也能像他一樣成為一個優秀的忍者吧。”
“父親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
猿飛日斬的嘴角倒是不由得微笑了起來。
因為他的父親活著的時候對衛宮士原十分尊崇。
甚至尊重的態度不亞於對待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常常在家裡教育他的時候也時常提起衛宮士原,尤其為猿飛日斬能夠追隨衛宮士原遊曆忍界而感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