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首長紅光滿麵地跑進來,是真的跑,從營區一路跑回來的,一刻都不帶停的。
氣喘籲籲,也不影響他那張嘴咧成了瓢。
砰的一聲關上院門,上栓,一臉欣喜,看周詩的眼裡都冒著綠光。
大寶貝啊,真真是部隊的大寶貝啊。
他就說嘛,小丫頭這麼討人喜,怎麼可能是壞分子?
“蛋蛋,吃。”
周詩見他臉懟到自己麵前,以為他是饞了,隻得分出一顆果仁塞他嘴裡,剩下的藏到身後。
“蛋蛋不能吃啦,那是屍屍的。”
她又指了指龍眼樹上未摘下的果子,“那些都是屍屍的。”
一顆果仁,換一整棵樹,真會算。
蕭誕高興,也不嘲笑小丫頭小氣了。
“對,都是詩詩的,詩詩愛吃就多吃點,整棵樹的果子都是詩詩的。”
“嗯呐。”某屍高興得手舞足蹈,一把將手上的果仁往嘴裡塞,兩邊小臉塞得鼓鼓的。
“哎,你慢點吃,不同你搶。”
蕭誕趕忙阻止,阻止也沒用,全塞嘴裡了。
謝臨莫名其妙。
首長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怎麼就不一樣了?
“首長。”他訥訥地喚了一聲。
蕭誕給他個安定的眼神,“丫頭很好,謝營長,你跟我進屋。”
他率先進屋,路過老伴身邊,一眼就能辨出她眼底的擔憂。
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安心。
“阿桐,去做飯吧,做兩個好菜,我同小謝喝點。”
老伴從來不在白天喝酒,而且平時都不怎麼喝酒。
在他這裡,作為軍人,任何時刻都應保持著最清醒狀態。
誰都不清楚下一刻會發生什麼,軍人必須確保自己能隨時隨地出征,以不變應萬變。
一聽這話,張桐心中的霧霾儘數驅散。
身為枕邊人,她對丈夫最了解不過,這話的意思就是,周詩是沒問題的。
她,很好!
張桐安心了,高高興興地去準備午飯。
一聲營長,謝臨知道事關公事,讓小丫頭自己玩耍,他抬步跟進屋。
兩人進的是周詩住的西屋,聊的什麼,隻有他們兩個知曉。
一個鐘後出來,兩人都是神采飛揚。
謝臨從來都不知,自己的心情還能如此幅度的起伏。
從地獄,到天堂。
前一刻煎熬,後一秒新生。
他為臭丫頭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