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謝昭第一次去羊城。
火車上,帶著瓜子,就著啤酒,對麵跟著一起從杭城去江城的同行,喝多了,舌頭打結,紅著一張臉,一臉得意且冷笑說的。
“你以為,那武鵬飛,是,是真的不小心撞見他媳婦兒和,和人上床呐?”
“哼!被盯上了!家大業大,底下那麽多人,他管得過來?”
“一根筋的玩意兒,活該死了!太蠢了!”
……
那人說得吞吞吐吐,左一句㱏一句的,可謝昭還是聽明白了。
武鵬飛的死,或許並不是意外。
不難推測。
前腳殺人,後腳被抓,左㱏一個月的時間就吃了槍子兒。
哪怕在這個嚴打的年代,也十分不正常。
再瞧武鵬飛死後。
他的家業全部被人接手,一切改頭換麵,華夏製衣廠雖然名字沒改,可早就換了個老板。
而遺憾的是。
武鵬飛這人,腦袋簡單,義氣衝動,可腦袋著實是好用。
事實證明,他死後,華夏製衣廠堅持了沒兩年就破產倒閉了。
這些都是後話了。
大概事件浮現在腦海裡。
謝昭慢慢捋清楚了這件事,心裡頭,一個念頭慢慢成型。
命運的饋贈擺在了自己的麵前,他有了先知的記憶。
那麽。
從現在開始,他要完美抓住這點,從而讓武鵬飛心甘情願將這一批機器送到自己的手裡。
謝昭長長的,長長的舒了口氣。
“沒問題,胡姐。”
謝昭衝著胡青兒一笑,黑色的瞳仁裡滿是自信和淡然。
“三百元,隻需要您幫我搭線,至於能不能成,那都是我自己的事兒,你看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