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看著覃月蘭,笑了笑,將手裡的筷子放下來,認真道“伯母,這版權費您看著給就成,我是做公益的,之前江城電台使用這首歌曲時,我就承諾過,這首歌所產生的全部收益,都會捐贈出去。”
做公益?
謝昭的話讓覃月蘭等人驚訝得瞪大了眼。
一方麵心裡頭震撼於這個年輕人居然如此心胸寬廣,一方麵又慚愧,他們買下這首歌的獨唱版權居然是為了圖名圖利。
相比之下,自慚羞愧。
一時之間,覃月蘭和趙明秀齊齊對視了一眼,感慨不已,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謝昭,你這太叫我們心裡過意不去了。”
趙明秀認真的看著他,想了想道“那你沒有什麼需要的嗎?捐贈出去,這和白白送給我有什麼區彆?我受之有愧,總覺著欠你人情一樣。”
她又看向葉湘南,“湘南,你幫著問一問呀!總不能叫我白白占了他這麼大一個便宜!”
“對,明秀說的不錯。”
覃月蘭感慨又欣賞的看著謝昭,“小同誌,你有什麼需要的,告訴伯母,要是遇見困難,我能幫就幫!”
得。
魚兒已經上鉤。
謝昭壓住嘴角,長長的歎了口氣。
“唉,師姐和伯母,你們可真是太客氣了!”
謝昭無奈苦笑一聲,道“這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的確是真的有事兒需要你們幫忙。”
聽見謝昭的話,覃月蘭和趙明秀兩人也鬆了口氣。
“說吧,啥事兒,看看伯母能不能幫得上。”
覃月蘭笑,“儘力而為。”
謝昭點點頭。
他看著覃月蘭,試探著開口問道“伯母,我想問問,84年春晚,現在開始籌備了嗎?表演嘉賓們的服裝,是怎麼準備的?”
覃月蘭等人愣了一下。
沒想到謝昭會問這個問題。
她想了想,還是認真回答道“這事兒,我真不太清楚,我丈夫他也不多說,畢竟這算是機密,具體進度我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已經開始籌備了,很多流程都要提前準備,各個節目都要提前確認過,最後挑選出節目名單。”
這個年代,最不缺的就是赤誠之心。
覃月蘭的丈夫趙慶豐就是。
他學的是導演,雜家出身,靠著真材實料,一路去了中央電視台當導演。
一路上吃了不少苦頭,更是全心奉獻,不留餘力。
一心向黨,也是這個年代的特色之一。
因此。
這次參加春晚導演,上頭吩咐了保密,他就愣是一個字兒也不說。
哪怕覃月蘭苦苦哀求,想要給自家女兒行個方便,能夠上去表演一個節目,哪怕露個臉都成。
可趙慶豐卻憑她又哭又鬨,就是沒鬆口。
提起趙慶豐,覃月蘭也是胸口有氣的。
她擺擺手,歎口氣,又低頭喝了口水。
“真是蠻子,自家閨女都不願幫。”
她說完,看向謝昭,“你要是想讓我幫你在他麵前說好話,行個便利,在春晚露個臉的話,我想是絕對行不通的,真是抱歉。”
覃月蘭猜到了謝昭或許想在春晚中有什麼動作。
可惜自己這事兒是真的幫不上忙。
謝昭麵色不變。
他笑道“那服裝呢?伯母知道嗎?”
服裝?
覃月蘭頓了一下,眉頭皺起,想了想道“具體的沒聽說,但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和去年一樣吧。”